日上三竿,陽光驅散了院子的陰霾。
很快人就差不多到齊了。
眼鏡男開始清點人數,他點了一遍,又點了一遍,最后眉頭皺起,四處張望:“這怎么還差一個人呢?”
話音一落,大家的心莫名就是一沉,而后面面相覷,也跟著眼鏡男望去,昨日被逼迫著扔掉行李箱化妝品的長發女很快就發現了什么一般,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這不是王劼不在嗎?”
王劼便是黃毛。
長發女名叫黃玉,因著黃毛的那幾句話,她對黃毛可謂是恨之入骨,時時刻刻都關注著他。
“該不會是死在房間了吧,昨天我就看他跟發了瘋一樣的砍鏡子,沒準兒就惹怒了這里的冤魂,將他弄死了呢。”
黃玉似笑非笑的說著,但這會兒誰都沒有心情理會她,眼鏡男略微一沉吟,就問人群中有沒有人知道黃毛住在哪個房間,昨個兒跟黃毛一起組隊的長臉女孩兒站出來,說黃毛住在她的隔壁,她一臉的惶恐之色,然后就帶著眾人一起前往黃毛的房間。
越往前走,空氣越腥,一股子血腥味傳來,讓人情不自禁的就皺了眉。
同時心里沉甸甸的。
黃毛很可能已經兇多吉少。
果然,在走到黃毛的房門口后,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直的竄進大家的鼻息,很明顯,這里就是血腥味的來源。
眼鏡男緊張的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開黃毛的房間。
砰—
下一刻,黃毛的尸體就進入眼鏡男的視線。
他身子被懸掛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鮮血滴落。
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地上已經染滿了紅,鮮血形成了一灘小小的水洼,根本無從下腳。
…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眼鏡男依舊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欄桿上才停下來,他嘴唇哆嗦了幾下,才稍稍的緩和過來,而一些膽小的女孩兒已經捂住了雙眼。
就連黃玉的臉都白了,不過她卻很高興,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快意:“我就說他死了吧,這種豬狗不如的玩意兒,早死早好。”
人都死了,她居然還說這種話。
白幼幼蹙眉看了黃玉一眼。
總感覺黃玉的狀態有什么不對。
雖然說黃毛說得那幾句話的確過分,但也不至于讓她在人死后還鼓掌歡呼吧。
白幼幼在心里腹誹。
而這時,眼鏡男也道:“把王劼的尸體取下來吧,要不然就這個天氣,他的尸體應該很快就臭了。”
……
黃毛的死給大家的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大家為了避免黃毛的尸體發臭,直接把黃毛扔在了古宅外的萬丈深淵之中,之后便無所事事的聚在一起討論,想要找到點什么線索,最后大家就一致認定黃毛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動了房間里的鏡子,還罵了這里的陰魂,所以他們接下來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能動房間里擺設的東西。
可盡管如此。
第二晚依舊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