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可笑,世上竟有如此自私自利冷漠無情的人,連親生兒子都要拿來當墊腳石。
既然為父的不念骨肉親情,那作為兒子,他也不會再容忍了……
安澤言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
“隨時注意安淮的動作,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匯報。”
消息剛發出去十幾秒,叮咚一聲,那邊的回復已經過來:“是!”
看過消息,安澤言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收起電話,斂起臉上的情緒離開了。
安全通道恢復了寂靜,就好似不曾有人來過。
唯有地上的幾滴凝血,見證了安澤言的怒火……
……
林若兮的房間門口。
云朵早已候在那里,她給陸景衍打開了房門,留下房卡,便離開了。
陸景衍把林若兮輕輕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兒,他并沒有打電話叫醫生。
只是去儲物柜找來了指甲剪,把小丫頭修長的指甲剪到最短的狀態。
又拿來云朵提前準備的醫藥箱,給她血跡斑斑的掌心涂抹了藥,才細心的給她包扎好。
其實,抱著小丫頭回來的路上,陸景衍已經發現她是假裝的。
她的呼吸清淺中又有些急促,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被他攬著的手臂也有些發抖。
不用猜,她肯定又戳破了手心。
他氣的想要朝她怒吼,可對上小丫頭那蒼白的面容,責怪的話語實在說不出口。
陸景衍坐在床頭,盯著小丫頭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關了床頭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他本想等著小丫頭“蘇醒”,可在他的凝視下,小丫頭一動不動的,硬是一裝到底。
在安全通道,他理智盡失、口不擇言,說了過分的話。
小丫頭肯定是記恨他了,才寧愿假裝,也不愿睜眼看他。
陸景衍不忍心逼她,打算先去一趟會客廳……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林若兮已經睜開了她那燦若繁星的眸子。
她的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半點初醒的痕跡!
是的,她的確是假裝的。
她知道陸景衍對她的占有欲有多強烈。
她怕兩個人當場打起來,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場景。
靈光一閃之下,她便選擇了昏迷。
陸景衍大概也看出來了,才會在床頭坐那么久。
不過,她實在無法平靜面對他。
在安全通道,陸景衍說了那樣的話,她真怕一睜開眼,他就懲罰性的要了她……
越想林若兮越難受。
她索性起身,換了一套簡便的牛仔套裝,又戴上鴨舌帽和口罩,才躡手躡腳的出門。
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心里憋的難受,只想約顧瑤一起k歌。
其實,她更想喝酒。
可她對酒精太過敏感,一杯酒,足以讓她不知今夕何夕,她不想稀里糊涂當個醉鬼,只好選擇一種可以清醒的排解憂愁的方式。
可她還沒有走到顧瑤房門口,就被拐角沖出來的林嫣然撞的頭暈眼花。
林嫣然只顧著講電話,自然不會正眼看她。
而且她做了偽裝,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