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見田姚氏盯著門外,讓白氏坐好,進屋倒了一杯稀釋后的靈泉水給白氏喝下,白氏的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下來。
這時外面的銅盆聲也傳了過來,也不知道小淺溪怎么說的,好多村民一窩蜂地闖進田淼淼家,帶頭的是村長田有地和他的大兒子田旺福。
田姚氏早在看到有人進來時,已經事先躺倒在地上,嘴里啊呦呦的叫個不停,一直念叨著田根生:“啊呀,大兒呀,你看看呀,尸骨未寒的,你老娘就要被掃把星克死了呀!啊呀,沒法活了!”
田有地作勢要扶田姚氏,又怕她又賴上自己,只離近了說道:“二嬸子,趕緊起來,這地上多涼呀,三月天,又不是暑里,病了咋整?”
“有地呀,你給評評理呀,我家大兒給這掃把星克死了,我要些糧食咋了?也算做補償呀。好好的兒子就這么沒了,她白氏怎么不去死,專來克我們家,有地呀,趕緊讓她走,不許留在我們村,我們村可不能留掃把星呀!”
“這……這……”田有地被田姚氏這么一說,也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哪有這樣的人呀!
“評理?正好,鄉親們都在,村長也在,那就請村長把里正請來,要評理,那就大家一起好好評評理!”田淼淼冷笑一聲,“大景也是有王法的,不是說聲音大,會叫會吵就是有理!”
“你個掃把星生的小賤人,你還評理,哼,不孝的東西,你哪來的理!”田陳氏在一邊幫腔著叫罵。
田淼淼也不理她們,徑自搬了幾張凳子出來,讓她娘和村長田有地坐著。
“這淼姐兒怎么回事呀,認個錯就好了,打發走了田姚氏得了。”
“就是呀,這孝字大于天,如果今日這事兒傳揚出去,白氏和淼姐兒可怎么收場呀!”
“淼姐兒,算了,打發你祖母回去就好了,咱不吃這硬虧。”
農戶人,善良的居多,都在勸著,可白氏抹淚,村長黑臉,田淼淼卻是不動聲色。
一柱香后,里長被人請來了。
“田淼淼,聽說是你讓村長托人叫我過來的?”
田淼淼讓莫里正坐下,才回里長的話:“里正爺爺,今日淼淼斗膽讓您過來給我們娘仨評評理,不然,估計明兒就見不到我們仨了。”
“你……淼姐兒你說的啥話呀。”里長心下一驚,什么見不到見不到的,能有多大的事情?
“你個小賤人,現在里長來了,你這該死的小賤人,自己不孝,以為誰會偏幫你?”田姚氏趕緊接過話茬,先下手為難。
“莫里正呀,你不知道呀,白氏是掃把星,這丫頭就是白眼狼,害死我家大兒,如今我只是討些糧食作為補償,怎么?不行?”
田淼淼一聽這話,立即回道:“自然不行!”
村長剛要說什么,就被田淼淼眼神制止住。
“田姚氏,私闖民宅,意欲行竊,有幫兇一名,差點害我娘一尸兩命,幸好我二妹妹護著,否則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誰行竊了,你污蔑!”田陳氏跳出來,手一指田淼淼,“老娘只不過是拿你家一點糧食,怎么就行竊了?你瞎說!”
“我瞎說?大伙兒不知道,村長可是知道的,我家可是被趕出來的!”田淼淼說著,還扶了一把白氏,“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爹去世的那天晚上,田姚氏就去村長家,逼著村長族老要跟我家斷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