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先給田淺溪清洗一遍,然后抹上打底液,將膚色調到蒼白的狀態,而且她還小心的化了幾個手掌印在她臉上,一眼就能看出受到過傷害,最后還在頭上做了一個小傷口,弄成快要結疤的樣子,撕下一條白色帶子,再綁在她頭上……
做好這些,她對田淺溪道:“二妹妹,好了,睜開眼后你跟我下馬車。”
“好。”
田淺溪聽話地睜眼,下馬車,還沒有站定,就聽到一個充滿震驚的聲音——
“天啊,這是……這是怎么做到的!”
要不是看著兩姐妹進的馬車,他還當真會認為田淺溪被怎么了呢!
田淺溪抬頭便見鄭卿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連承昭都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看,她捧著自己的臉,疑惑地道:“大哥哥,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嗎?”
你臉上沒花,只是比有花還恐怖,好嗎?鄭卿想說什么,卻被承昭警告地注視下沒有說什么。
鄭卿覺得自己憋屈極了,為毛他什么都不能說呀?
他會被憋死的!
田淼淼失笑地搖頭看著三人的表情,解釋道:“二妹妹這么久之后才找到,自然不能毫發無傷地回來,更何況我們是受害者,這樣可以引起大家的同情,也是為了防止老田家的來搗亂。”
承昭也安慰著對田淺溪道:“沒事的,小淺溪,這樣挺好的,要是一會兒有人圍觀,你就哭,裝得很委屈的樣子。”
“可,可是我不會呀,大哥哥。”
“你只要想著,如果沒有人救你,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時,無助可怕的樣子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好。”田淺溪乖乖地答應著。
“真乖!回頭大哥哥好好獎勵你。”承昭笑著對她道。
“那就上車走吧,時間也不早了。”鄭卿說著就要上馬車。
“不行,還差一些,二妹妹,你去地里滾爬一下,頭發也要弄亂一些,身上臟亂一些,才能更逼真。”
鄭卿心中警鈴大響,這樣……再進馬車的話,啊啊啊啊,他的馬車呀!早知道他應該換一輛再來了!
吃過晚飯之后,村子里面本來是安靜詳和的,在這樣寧靜的氣氛下,等天完全黑后整個村子便會陷入沉睡的狀態。
然而今日這份寧靜卻被一陣馬車聲破壞掉了,馬車上還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和說話聲,很多人尋聲出來張望,看到是縣里鄭家的馬車后,突然如夢初醒般,有一些好管閑事的都往田淼淼家聚集。
此時的田淼淼家,也不平靜——
田姚氏和田寶涵,還有田銀生,也就是田寶涵的父親,田陳氏的丈夫,正坐在白氏的面前。
“你確定一定要做得那么絕?”田姚氏氣極敗壞地惡狠狠道,“白氏,巧梅可是你二弟妹!”
“我沒有二弟妹,我家自從斷親之后,和你們家沒有任何關系了!”白氏臉色雖然蒼白,但也堅持地說著。
“嫂子,我一向都敬重你,和大哥的關系最是親和,你也要為我們考慮考慮呀。你應該知道,現在聰哥兒快要去鄉試了,此時巧梅出事,那聰哥兒怎么辦?他可是十年寒窗苦讀呀,眼看著快熬出頭來了,可不能有個坐牢的母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