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似笑非笑地看著田姚氏狗急跳墻地隨意陷害自己的兒媳婦,當然她沒有直接拆穿,只是問道:“哦?你憑什么說是陳氏做的?”
“這個……那個……陳氏見田根生威脅成才,氣得冒火,就約了他到山里見面,主要是怕村里人看見后傳嫌閑話。田根生同意了,可卻沒料到陳氏竟起了歹念,居然殺了他!沒錯,真相就是這樣的,一定是陳氏做的!”田姚越想越是如此,便直接拍板,陳氏有罪。
可憐的陳氏呀,以前有多囂張,如今就有多可悲!
她本身已經進了縣衙出不來了,還做夢等著田家人去救她的。結果田姚氏這一出戲,還讓她罪加一等,兩罪齊罰,估計命都不一樣有了!
可田淼淼不會管這些,因為不管是田陳氏,田金葉,還是田成才,不管哪個坐牢,她都是無所謂的,因為這一個個的,她都記住了,更不會輕易放過!
眾人聽得眉心全都皺起來了,都覺得田姚氏真的是沒救了,除了她家的血脈,怎么嫁進去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田陳氏可是田姚氏的親戚呀,而且田陳氏一向什么都聽田姚氏的,田姚氏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田陳氏去做的。
如今倒好,直接把罪全部推在田陳氏身上,大有讓她自生自滅的節奏。
這個田姚氏,太可怕了!
以至于后來,川環崖以及附近的村落,一聽是田姚氏家找媳婦或是孫媳婦,都退避三舍,沒有一個開口同意的。畢竟自己女兒是自己親生的,哪里會真的舍得把女兒嫁出去給田姚氏這般作踐和糟蹋!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田姚氏也絕對想不到,此時的幾句話,會差點讓她家的兒子孫子娶不到夫人,這在“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古代,可是最致命的打擊了。
回到當下,田淼淼見田姚氏把一切都推給了正在坐牢的田陳氏,輕輕點頭,說道:“你確定嗎?”
“自然……確定!”田姚氏心虛地說道。
“那你明天自己去跟縣太爺說清楚,就說陳氏害死了我爹,讓縣太爺好好審問!若你要是不去,那我便會于后日去縣衙遞狀紙,到時把你們家所有人先關了,然后慢慢審,看你們誰更嘴硬!”田淼淼冷靜地可怕,她慢慢加以誘導與威逼,讓她們自己狗咬狗,一嘴毛,她也懶得出力!
“好的好的,只要你放過我們,我明日一定會去縣衙的!”田姚氏肯定的語氣,透露出她堅定的決心。
“那我等著!”田淼淼譏笑地看著田姚氏算計的嘴臉,說完就帶著五嬸和承昭離開了。
人群散去,很多人暗地里嘆息著——女兒孫子都是自己人,媳婦始終都只是外人呀,能把這一點做得如此淋漓盡致的,也唯有田姚氏了!
待田金葉回過神來,見只有田姚氏一人了,她才敢放聲大哭起來:“娘,娘……”
“兒呀,葉兒呀,你自己說,是不是你……”田姚氏壓低聲音著田金葉,待見她真的輕輕點頭時,她竟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更是暗暗發誓,必須讓田陳氏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擔了,不然她家葉兒可就沒法嫁人了!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還有一個人在猙獰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