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卿聽田淼淼提起這個就頭疼,他沒好氣地拿出一疊帳本來,推到她面前:“自己看。”
田淼淼一臉的懵逼,根本不知道他干嘛要把帳本都給她:“我才不看帳本呢,你算好告訴我,拿多少銀子就好了,我不查帳!”
為了那么一點銀子,查個毛線帳,她有那時間干什么不好,傷眼傷神她才不要!
說實話,前陣子曹鵬拿出帳本來,看著毛筆字的帳本,全都是大寫,還是繁體字,看得腦仁疼,她當即教了阿拉伯數字,順帶教了加減乘除,就是為了以后看帳方便。
現在鄭卿把鄭家的帳本送到她面前,這是幾個意思?
鄭卿看著田淼淼一頭霧水的樣子,只說了一句話,就讓田淼淼郁悶得想撞墻——
“這不是鄭家的生意,這是我和承昭一起做的生意,最初我都需要把帳都做好,再謄抄一份給曹管家的,可曹管家說他不會看,于是我想著,要不就做個簡單一些的帳給他,方便他知道盈利多少。聽說以后帳本都要交給你,你便看看唄。”
“啥?”田淼淼隨手打開其中一本,差點把帳本給丟出去,她驚呼出聲,“金玉來酒樓是你和承昭一起開的?”
“對呀,搞得我現在都想做甩手掌柜了,明明本來是我和承昭五五分,后來我們每人拿出一成給你,結果,現在反倒是我給你倆打工了,你們加起來六成,我卻只有四成,想想都要吐血三升了!”
呃……只有他一個人在經營,卻只拿那么點,好像……如果換了她,也會心里不平衡的吧,田淼淼在心里默默給他點蠟。
“就算金玉來酒樓是你們倆合辦的,也不可能有這么多賬本吧,你一甩一堆帳本過來是幾個意思呀?”
田淼淼眼尖地發現,角落里堆了可不只一個箱子……帳本用箱子裝,真是夠了!
“淼妹妹,我可是上了賊船的,你以為就承昭那家伙,只與我合開一個金玉來嗎?國庫吃緊,就連帶著軍餉也發不下去,他實在是沒轍,抓到了我這個苦力,還能放過我?一個金玉來,能頂得了全軍的軍餉?”
鄭卿想想到些年,都要為自己掬一把淚了,真夠命苦的,表面上看,他是一生意人,實際看,也……還是一生意人。可人家做生意是自己說了算,愛干嘛干嘛,不愛干頂多不干唄,他不行,他是常年累月各處跑,可慘可慘了!
“若不是他自己抽不開身,一心想著邊關的將士和百姓,我估摸著他才是那天底下最奸的奸商,你看把我壓榨的,我都累瘦了!他倒好待在這里享福,真是人比人,氣死個人啊。”
田淼淼強忍著笑,實在是鄭卿的表演過于搞笑了,如果他在現代完全可以來個單口相聲,那吐槽的樣兒啊,簡直就是太好玩了。
真心吐槽了半天,卻見田淼淼只是目無表情的呆坐在那里,強忍著什么似的,鄭卿的火氣就噌噌噌地往上冒:“淼妹妹,我求求你了,管管你們家承昭撒,也讓我有個喘息的機會。”
“哈哈哈,太好玩了。”田淼淼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承昭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田淼淼笑得人仰馬翻的小模樣,忍不住問道:“小貓兒,你在笑什么呢?”
“笑……笑……哈哈哈……”田淼淼根本笑得停不下來,好容易才擦擦笑出的眼淚,回了一句,“就是鄭卿啊,太逗了,他說你壓榨他,是不是真的呀?”
說著她又看向鄭卿,立即就捕捉到他那委屈的像小媳婦的樣子,又“噗嗤”一聲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