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嘆息一聲,原想著要問問淼姐兒,小溪兒有沒有口信傳回來,但看淼姐兒疲累的樣子,又問不出口了。
田淼淼又和白氏說了一會兒話,才回了書房。
她又何嘗不知道她娘心里的想法呢?只是……
田淼淼拿出田淺溪的信,里面說了,她和白曉星去了南邊,南邊接連下了大半個月的大雨,不止是莊稼顆粒無收,很多百姓已然揭不開鍋了,偏偏大雨接連而下,好多地方被淹了,還有不少家園被水沖走。
要不是白曉星見機行事,帶著田淺溪回了金玉來酒樓分店,可即便是如此,也讓田淺溪發熱生病了幾天。
另一封信是白曉星寫的,把當地的民生民情寫了下來,讓她轉交給承昭,可承昭已經離開,也只能先暫止擱下,想來承昭也該回來了。
田淼淼嘆息一聲,如今她只能先按她的思路走,根本顧不了那么多,要不然,把空間的糧食拿出來?可一下子拿出來,她怎么解釋?
好在已經讓鄭卿開始收購糧食,她也要沿途收購一些,再從空間里面拿出來點,徐徐圖之吧。
這天晚上,田淼淼再次進入空間,除了將地里的菜收好,將種子留好,又種了一茬,等到出秧苗,收了其中一部分,剩下的繼續用來收種子。
將倉庫里準備好的種子和秧苗都歸整好,分成幾波,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到馬車上,為了怕秧苗枯萎,她到后半夜才放進的馬車,而她一直都在空間里面不停地種了澆,澆了收,收了種,忙得不亦樂乎。
第二天天才擦亮,白宅門外停了七輛馬車,田淼淼被白曉月從床上挖出來,洗漱梳妝好之后,匆匆吃了早膳,帶著白曉月和寧浩等人,又從白宅調了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他們首先到的是離白園最近的一個村——白石村。
到白石村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田淼淼找人帶路見到了村長,村長叫白石頭,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留了山羊須。
白石頭瞇著眼睛,目露精光地問道:“這位姑娘,到白石村有什么目的?”
他一眼就瞧出來眼前的幾個人,都是聽這位姑娘的話,所以他直接看向她——也就是看向田淼淼。
田淼淼被白石頭上下打量了個遍,卻也沒有不自在,而是說道:“白村長,我這里有一些種子,種出來的菜可以賣給酒樓,不知道咱村里可有人愿意種一下試試。”
對于田淼淼自來熟似地熱絡,白石頭卻并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說道:“種了就能賣出去?那還要我們種干嘛,你自己為什么不種?”
田淼淼繼續笑了笑,道:“我是在金玉來酒樓有占股,看,那邊幾輛馬車就是金玉來酒樓的馬車,白村長若是不信,也可以親自去找金玉來酒樓去核實。”
白石頭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確定在她眼里沒有看到開玩笑的意思,又問道:“直接賣給金玉來酒樓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