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對承昭說道:“承昭,天色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對于承昭,他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其實他手上的力道本就不大,田淼淼只是稍微動作一下,便如蒙大赦地跟著白曉月走了。
山郊野外月兒彎彎,月色濃郁,田淼淼讓白曉月灑了一些驅蟲的藥粉在包圍,便早早地睡去,明日還要趕路的……
承昭回來的時候,田淼淼已經睡著了,可他卻是興奮地怎么都睡不著,真的希望桑樹能夠種遍北疆的每一個地方,不對,是種遍大景皇朝的每一個地方,這樣他們就可以用紙來代替笨重的竹簡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最終才慢慢睡去,這一段時間內,其實他也挺累的,所以有時也會倒頭就睡,可是如今日子這般充實,也讓他非常地心安。
就在田淼淼努力把空間里東西都搬出來的時候,川環崖出事了。
這天,田金花正在后山幫忙,就聽到門房的小廝跑過來找她,說是她的父親正跪在白宅門口,一直不肯離去,非要見她,怎么勸都不聽,場面實在是有些難堪,才來找的她。
田金花聽到之后,短暫的愣住之后,就開始往山下走,邊走邊想著,最近老宅那邊也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呀?為什么她爹會過來?
直到她走到白宅門口,果然看到田興旺就這樣直挺挺地跪著,正等著她的到來。
田金花走到田興旺的面前,口氣裝作有些冷淡地說道:“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跪求
田興旺沒輒,只能搶著說道:“金花呀,你可要救救你的侄子呀,他被關到牢里去了。你可千萬千萬要救他呀!”
田金花被他整的一頭霧水,云里霧里的。旁邊的小廝輕聲提醒道:“小的聽說,這次考試成績查得非常嚴。據說今年有些學子居然參與了考場舞弊案,不會這田興旺家也有這樣的人吧?”
田金花先是一驚,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而是問田興旺:“要救的是誰,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要聽到實情,若是有所隱瞞,我是不會管這破事的。況且我也不一定管得了!”
田興旺動了動嘴唇,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
田金花知道定是田家理虧,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直接就要進入白宅。
田興旺又如何能讓她就這樣進入白宅?說不定他下次再過來,她也不會讓他進門,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心一橫,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只能說道:“有人污蔑成才,說他賄賂考官,舞弊之事確鑿,可是成才怎么會呢?他明明一向都很乖的!”
田金花不想聽他說什么,而是說道:“我現在去問問情況,但卻不能保證成才確認無事,若是他真沒做錯事,相信也不會冤枉他。”
田興旺高興地笑著抓著田金花的手,顫抖地說道:“好好好,你快去打探,快去打探。”
田興旺一臉的諂笑,還想說什么,田金花才不管呢,直接就進入了白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