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走過去,把大姑拉回到身邊坐下,才問道:“大姑,你是怎么想的?要接受周大人嗎?”
“我……我……”田金花遲疑著,說不出話來,把周文彬急得汗都快出來了。
田淼淼卻直接說道:“初嫁從父,再嫁從身。你自己好好考慮,別想著自己女兒啊,自己的身份啊,那些個外在因素。你只需考慮,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你托付一生?”
田金花和周文彬都傻眼了,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話居然是出自田淼淼的口中。
不過,話說回來,田淼淼說的話,可是一點沒錯,連周文彬都覺得非常有道理,他說道:“金花,姑娘說得不錯,身外之事你都無需考慮,你只須記住,我一定不會負你,就好了。”
田淼淼滿頭黑線,忍不住吐槽道:“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自己永遠不倒。還有,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大姑,你要看的是這個男人能做到什么,而不是會說什么。”
周文彬:……
田金花:……
一時間,整個花廳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周文彬才回過神來,幽怨地看著田淼淼說道:“你這是專門來拆我的臺的嗎?”
田淼淼滿頭黑線,她沒有那個意思的,好伐?
輕飄飄地掃過去一個眼神,田淼淼才淡淡地開口說道:“周大人,小女子可是不敢那么做的,你是官,我是民,民不與官斗,我哪敢呀。小女子不過是想告訴我家大姑,任憑男人有多大能耐,也要守住本心,自己有一份自己的事業才是真的,哪怕被休或和離,也能自己養活自己和家人。”
田金花聽到田淼淼說的話,一時間眼眶都紅了,她想到了過去,那些個不堪回首的日子。
周文彬氣結,她田淼淼是小女子?他為官?
他都快吐血了,她田淼淼是什么身份,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真真是氣死個人了!卻還只能憋著。
然而,田淼淼的話,卻是意味深長,他還是品出了一點味道,慢慢也陷入了沉思。
“謝謝你,姐,你說得一點沒錯,我娘和我,都記住了。”吳二……不對,現在已經不是吳二妞了,她早就已經改名為田沐湘。
面對田沐湘的感激,田淼淼就是相當的冷靜,她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但愿你們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們說一下。”
見田淼淼居然如此鄭重地提出來,田金花立即說道:“淼姐兒,你直說吧。”
田淼點點頭,說道:“其實你們早晚得知道,還不如早些告訴你們。”
田淼淼略有深意的目光掃過周文彬,周文彬被她的目光盯得眼角直跳,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他很想說,他不想聽,可惜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想法。
“周大人,別這樣看著我,這件事還真的和你有關,或者說和你家族有關,要不然我也不會在此時把他提出來。”田淼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娘姓白,聽說周家也有一個女人姓白。”
周文彬乍一聽并沒有在意,卻聽田淼淼又一次一次地說道:“對了,忘了說,我娘全名為白云娘。”
周文彬整個人一個哆嗦,不可置信地看向田淼淼:“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