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看著承昭,發現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在跟她說,更像是提醒她自己一般。
她笑著應和道:“恩,我相信你!”
承昭揉了揉田淼淼柔軟的長發,末了才說道:“我還有事,晚些再來看你。”
“好。”
承昭離開之后,田淼淼卻并沒有直接休息,而是躺到床塌上,發起呆來。
白曉月進來的時候,看到了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白曉月快步走了過去,擔心地問道:“姑娘,你這是怎么?”
田淼淼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想,如果你是,你對誰會非常信任,而且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白曉月一聽田淼淼沒事,也就放下心來,隨口說道:“若是我,我對姑娘你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對少爺、黑一也是。”
田淼淼來了興致,又問道:“你不信任我娘或是我二妹妹嗎?”
白曉月想了一下,說道:“恩,可能是信任的,但是不可能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也許平時不會有什么,若是真的發生什么事情,可能不會完全相信吧。”
田淼淼點點頭,是了,這就是個大問題了,如果是她,她會完全信任誰呢?信任到覺得對方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田淼淼發現,也許她信任的人有,但是絕對百分百信任的,卻并沒有多少個,那前世那個“她”,又會絕對信任誰,以至于過早地死于非命呢?
田淼淼在深思的時候,承昭已經出了祁府,他來到一處宅子,敲了敲門,里頭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開了門,讓他進去。
承昭進入后,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男人單膝下跪,說道:“見過主子。”
承昭冷聲道:“起來吧,事情查得如何了?”
男人立即起身,然后說道:“我觀察了他很久,并沒有發現什么異狀,只不過,每次那個女人去見過他之后,不會停留很久,而且他們的關系也不太像未婚男女,反而更像是為他做事。”
“何以見得?”
男人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女人進去時,都是猶猶豫豫的,可是從里面出來,就會變得腳步輕快,似乎心中的大石被移走了一般,也可能是胸有成足了,總之很奇怪。”
承昭的眉心皺是更緊了,臉色更是可怕得嚇人,他黑著一張臉,轉過身去,對那男人說道:“你親自去盯著,一定要仔細,別暴露你的身份,還有,有時間就讓人查查,那些年他都呆在哪里去了,干了些什么,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是,主子!”男子領命后迅速離開,并沒有多做逗留。
承昭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他的臉都快黑得滴水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深深呼吸,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冰冷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但愿,是我想錯了。但愿,你沒有問題!”
連著兩天,天氣都不太好,淅淅瀝瀝地開始下起了小雨,都說春雨貴如油,可是在田淼淼看來,這日子真的是太無聊了!
除了出去踏青的那會子,她就一直被關在屋里,不說出去玩了,連個太陽都沒露臉讓她瞧上一瞧,真是太郁悶了。
更讓人郁悶的是,她身邊的人都忙是跟狗似的,就她閑得都快發霉了。
田沐湘不說,成天跟在覃老身邊學習醫術,醫院的地址也選好了,雖然還沒開業,也只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