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金俊濤這樣的人,田淼淼才不慣著他:“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將矛頭指向自己的親姐姐,認為她就應該成為前朝太子的玩物,而不該反抗?承昭的父親比你更努力,更有魄力去成就自己,你明明受著他的庇護,卻還要一心害他,這又是什么道理?若不是他,你能活到現在?”
田淼淼每說一句,金俊濤的臉色就變一變,由白到紅,由青轉黑,到最后蒼白地都快搖搖欲墜了。
他蠕動著雙唇,最終無言以對,只是將眼眸垂了下去。
就在田淼淼以為自己已經說到金俊濤的心坎里去了,卻見他抬起血紅的眼睛,怒吼道:“賤丫頭,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打擊我,打壓我,我做什么都是錯的,為什么,為什么連父親都覺得我錯了,憑什么,憑什么!”
看著趨于瘋狂的的金俊濤,田淼淼皺緊了眉著,她忽然轉向承昭,發現承昭的眼神之中只有冷默,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愫。
田淼淼伸過手,緊緊握住承昭的手,承昭看向她,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悲哀。
“他已經瘋魔了,沒救了。”田淼淼無奈地搖頭。
金俊濤此時的樣子,和這前淡然處之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此時的他,由于剛剛的激動與瘋狂,頭發散亂,兩眼充血,加上神神叨叨地,田淼淼只找到了悲哀二字來形容他。
承昭看著金俊濤的樣子,心中也不好受,畢竟是他的親舅舅,畢竟曾經的歲月是那樣的美好,只是一切都變了,再回不到從前。
承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著便是清明,他對黑一說道:“廢掉他的武功,送去水牢吧。”
黑一立即點頭,便要上前。
承昭阻止地說道:“等我們走了,再行處置。至于那個女人,等孩子生下來,去母留子,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她。”
說完也不等黑一應聲,便拉著田淼淼的手,一起離開。
回到白宅書房,田淼淼看著面無表情的承昭,心疼地說道:“還在想他嗎?別再想了,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要為難自己呢?”
承昭慢慢轉頭看向她,發現她的雙眸里承載的都是心疼與難過,他拉過她的手,說道:“我只是怕,怕你怪我。”
田淼淼:“我沒有怪你呀。”
承昭的唇抿得更緊了,他早就想好了,若是查出是誰害了他家淼兒,一定要殺那人碎尸萬段,萬萬沒想到會是金俊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