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還很小,只知道爸爸是警察,好多天都見不著爸爸的面,有一天晚上他睡的朦朦朧朧間感覺臉上被什么東西渣的疼,睜眼一看是爸爸,他看起來很憔悴,嘴上冒出來一圈胡渣,見到他卻笑著,不停的用胡子渣他,媽媽也在一旁幸福的笑······
之后,爸爸消失了很久,突然家里來了一位穿制服的叔叔,他說了些什么,媽媽哭了,哭的很傷心,后來的一段時間,就再也沒見到爸爸。
媽媽告訴他:“景坤,爸爸犧牲了。”她說完,眼里滿是悲傷卻再也沒有哭過,仿佛眼淚已經流干了。
這之后的歲月,媽媽總是每天叮囑再叮囑:“放學后不要亂跑等我來接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寒暑假媽媽帶著他總是東躲西藏,居無定所,媽媽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每天都要吃很多藥,有一天醫院給十五歲的肖景坤下了病危通知書,他才知道媽媽已是病入膏肓,醫院的電話響了······媽媽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眼里滿是不舍:“景坤,媽媽要走了,我好累,媽媽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
醫院的電話好像在他耳邊又響起······
蕭景坤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是一旁桌上的手機在響,他拿起來一看——黎宗鳴。
“阿坤,明天安排人去接你。”黎宗鳴說,“我已給你派去了一架飛機。”
“······干爹,是有什么要事嗎?”蕭景坤馬上進入角色,笑嘻嘻的道:““怎么突然······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和女朋友告個別?”
“那個女警嗎?”黎宗鳴笑道,“湊小子,段位比干爹高,有個當警察的女朋友。來了再說,你很快就能回去,只需要一個小時,不耽誤你談戀愛。”
蕭景坤呵呵笑著,心想:“這是誰的嘴這么欠,消息比5g手機還快!”
黎宗鳴繼續說:“下午一點紅原機場入口處不遠的蘭頓港口東側,飛機停在那。”
“好,干爹,”蕭三歲撒嬌道,“還真有點想你了······”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表,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給宣警花發了一條消息:“天界公務員,今晚我在人間等你。”落款——良辰美景。
消息發出去后,他笑了笑,拿起車鑰匙朝車庫走去。
去了一趟公司,和助理交代了幾句,簽了幾份文件,手腕上的瑞士表顯示已臨近中午。
蕭景坤開著保時捷風馳電掣般出現在紅原機場入口處不遠的蘭頓港口東側,他核對了一下黎宗鳴告訴他的方向,把著方向盤向左轉,經過了機場航空大樓,沿著進口道路六百碼以外的地方,一個小型的飛機場在陽光下得意洋洋的向他招手,蕭景坤把保時捷緩緩開進停車場,慢條斯理的下了車。
快一點的時候,樓宇的后面閃出了兩個人,一個穿著藍色的飛行服,另一個帶著墨鏡,目測身高一米八七,一身黑衣,面色冷淡。
“少爺,黎總讓我們來接你,”藍色飛行服笑著喊道:“我是阿財,這位是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