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和凡夫俗子一樣,也得有飯吃有衣穿。”——《傲慢與偏見》
宣辰忙抬手輕輕打在宣悟空頭上,宣悟空“嗷”的一聲哀嚎倏地哧溜跑進里屋。
此時蕭景坤身上的棉質襯衫上祥云朵朵,已然成了一副山水潑墨畫,他走到衛生間,關上門脫了棉質襯衫,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打開門探出頭沖宣辰說:“幫我從衣柜拿件衣服。”
宣辰打開衣柜,看著柜子里和上次一摸一樣的陳設,她想起自己穿過蕭景坤的白色襯衫,又想起那次蕭景坤這種“撩撥九段”的高手,她忍不住俏眼彎彎嘴角微翹。
“衣服比我好看?”蕭景坤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兩只手臂從背后環住她的腰,宣辰轉過身,正對著蕭景坤**的上身,他皮膚很白,高大的身體上肌肉結實強壯,好看的腹肌,完美的男子身材襯托出蕭景坤一米八八的身高更加修長挺拔,但就在這近乎完美的肌膚線條之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宣辰的目光停留在這些疤痕上,她抬手撫著這些有革命歷史見證的傷疤,眼里滿是吝惜和心疼。
作為一名人民警察,身上難免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傷疤,那時無數次執行任務時和犯罪嫌疑人較量后留下的,是血雨風沙、摸爬滾打、戎裝之下的使命必達,人民警察的堅韌不拔是與生俱來的如同鐵打,再多的傷痛和苦難對于人民緝毒警察來說都渾然不怕,就算血絲已掛、汗如雨下,依然雙眼不眨,蕭景坤身上有刀傷、槍傷不下十幾處,看著這些各種各樣的傷疤,那種疼的感覺讓宣辰烙進心頭,剎那間變成心如刀割般的心疼。
她也是警察,也經常負傷,但和眼前蕭景坤身上的傷相比,那些傷簡直不值一提,他身上的傷會讓人潸然淚下,這些帶著鮮血的傷足以扛得起河山如畫,這些傷必將在戰場上廝殺過。
宣辰掰著他的肩把蕭景坤轉過身,他背上赫然也是傷痕累累,那些傷痕在堪稱完美的雪白肌膚上蜿蜒凄美,如果沒有這些傷,這具身體該市何等的完美無缺!
“疼嗎?”宣辰問。
蕭景坤笑而不答,隨手從衣柜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回到餐廳,宣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抓起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么多年,你一個人是怎么過的?”
“我爸走的時候,我五歲,我媽含辛茹苦東躲西藏把我養大,十五歲的時候,我媽也走了,”蕭景坤喝了口紅酒,眼神微微閃著光,“那個時候我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后來被政府安排進了私立學校才算有了臨時的家。”
宣辰一怔,不由自主的走到蕭景坤身邊把他摟在懷里。
“我爸是警察,家里的相簿里面有爸爸穿警服的照片,可能是因為那時太小,在我的記憶里已經記不清爸爸的樣子,但每次看相簿,我就會潛意識里感覺到爸爸的存在,他是那樣英勇,那樣偉大,從小我就立志長大后也要當警察。'
宣辰的眼眶一熱,一滴淚珠滑落下臉頰,她抱著蕭景坤的頭,揉著他黑色帶著光澤的清香頭發。
“從警校出來后,進了廣陵市局刑偵大隊,”蕭景坤任由宣辰的愛撫繼續說道:“在廣陵市局的那幾年我一心想成為好警察,成為我爸那樣的英雄,從一個心高氣傲的警校優等生到一個好高騖遠的普通衙內,就那樣堅持著,直到八年前我參與了重大的海外流竄國內販毒走私涉及黃賭毒的案件,我才發現當年害死我爸和間接害死我媽的人就是大毒梟a蝗,我向組織申請進緝毒組,幾個月后,我成為了廣陵市緝毒大隊中隊長,為了進一步滲入販毒集團,我改頭換面進了恒通,后來的事你都知道,成為黎宗鳴的太子爺,也是為了贏得他的信任,刀尖上游走,整天偽裝、演戲的感覺其實真的好累!”他苦笑著閉上眼睛。
酒過三旬,法式西餐配紅酒,片刻后微醺,宣辰捧著他俊美的臉,柔聲道:“辛苦你了,景坤,我代表組織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她的這句話好似仙丹,令人很是受用,蕭景坤瞬間被融化,他睜開眼睛半感動半開玩笑地在她耳邊低語道:“我好像愛你愛的不能自拔了。”
蕭景坤磁性的嗓音撩撥得宣辰心里一悸、頭皮發麻,她忍不住在蕭景坤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蕭景坤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尤其是浪蕩紈绔般天真無邪的笑起來時,迷人的瞳孔里凝聚著剛嚴、正義、肅穆、英勇、果敢和睿智,略帶著灑脫不羈和威嚴挺拔的穩重,宣辰這么近距離的凝視他,自己好似被這好看的皮囊給迷惑了一般,久久不愿移開眼,蕭景坤抬手輕柔的捏著她的下巴,任由她大大方方的看自己。
少頃,蕭景坤突然起身,抬手公主抱,把宣辰抱著走向主臥,把她放在床上后蕭景坤剛要轉身出去,一只手突然被宣辰拉住,她半瞇著眼含情脈脈的道:“和我一起睡。”不等蕭景坤回答,拉著他的那只手一使勁,蕭景坤一時有些慌,一個沒事就撩撥,把寵溺發揮的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竟然被這突如其來受寵若驚的主動給震懾住。
宣辰雙臂環繞抱住蕭景坤的脖子靠在枕頭上,蕭景坤的目光一點點游走在她的黛眉、俏眼、光潔的額頭、秀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之間,許久后,蕭景坤的唇貼著宣辰的唇,低聲問道:“我可以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