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不過,他除了美色,還稍稍有那么點小才華。
蕭景坤只是笑,宣辰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她轉頭望向報案人:“他是目擊者?被害時間他可以確定?看清兇手樣子了嗎?”
“嗯,法醫初步論斷被害時間基本和他說的一致,”蘇子俊說,“他說看見很多人,但所有人的臉都看不清。”
“看不清臉,是鬼嗎?”宣辰冷哼一聲,“調監控,查車牌!”
目擊者叫王春生,是端城一家醫療器械公司市場部經理,昨天從靖州出差回來開了六個小時車,在渡運河江邊附近的道敞口,車子突然出故障,他只好把車停下來,當時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又下起了大雨,他準備打車回家第二天再來處理車的事,他家離這邊也就幾公里,走路要不了一個小時,由于惡劣天氣的原因,出租車也不愿意來這邊,他不好意思麻煩朋友來接他,就準備步行回家,剛走了十分鐘,所有路燈同時一起熄滅,路上瞬間漆黑一片,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現象,驚詫之余,突然看見好幾輛車氣勢洶洶的朝這邊開過來,接著一大幫類似黑幫的人拿著槍下了車,王春生嚇得忙躲在垃圾桶后面,緊接著他從垃圾桶縫隙間戰戰兢兢的目睹了這個團伙殺人的全過程。”
現場收拾的差不多了,蘇子俊和周琪帶著其他刑警去調監控查車牌,法醫和技術偵察還有圖像偵察都撤離回了市局。
為了宣辰辦案方便,蕭景坤讓助理開過來一輛商務車,宣辰坐在副駕駛上,蕭景坤上了駕駛室,龔帥和王春生在后排。
“當時沒有路燈,從車燈照射下看見那些人拿著槍,我嚇死了,他們全穿著雨衣戴著帽子,臉被遮住,我隱約看到他們圍了一個圈,有人在里面說話,只有里面說話的人打著傘,他們的臉也是遮住的。”王春生驚魂未定的說,“我怕他們發現我,不敢打傘,雨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只看見大概的情形。”
天快亮了,雨漸漸變小,此地離市局要一個多小時,王春生一夜沒睡,又是淋雨又是驚嚇,他臉色發青,嘴唇發白。
宣辰問:“聽見他們說什么了嗎?”
王春生:“沒聽清。”
“有幾輛車,往那個方向走了?”蕭景坤突然開口,“聽得清幾個人在說話嗎?”
“······”王春生想了想,“四輛,頭一輛車先走,往省薊高速方向!好像只有兩個人說話。”
王東森死了,剛查出毒害王東森的人是市局內奸,馬場四個嫌疑人緊跟著也被滅口,如果不是內奸通風報信,警方的動向對方怎會一清二楚,看來a蝗很可能就是殺死馬場四人的主犯,能切斷所有監控和路燈,車牌使用套牌讓警方查不出,這位神秘莫測的大毒梟實力的確不容小覷,他想殺一人就像踩死一只螻蟻般不費吹灰之力,此人實在是太可怕!
“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龔帥對王春生說,“詳細做個筆錄。”
來的路上龔帥睡了一會兒,準備回市局時,他很識趣的把蕭景坤換下來,自己坐進駕駛室,宣辰和蕭景坤坐后排。
王春生靠在副駕駛上疲憊的閉上眼睛上,不一會,他迷迷糊糊的睡的不省人事。
宣辰拿了瓶水給蕭景坤:“你睡會兒吧,跟著我折騰了半夜。”
蕭景坤接過水喝了一口,隨手把水放在置物框,他摟著宣辰,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上,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宣辰舒服的靠在自己懷里,片刻后,他困得不行,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