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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蕭景坤趁宣辰去了市局,就偷偷下了床,活動活動脛骨,躺了這么多天,他都快要成史上顏值最高的蠟像了。
電話響了,蕭景坤拿起手機:“喂,干爹。”
“坤兒,沒事吧?”黎宗鳴的聲音顯得有些擔憂,“怎么回事,車禍?”
“哦,已經沒事了,”蕭景坤擠出笑容,“只是個意外,好的差不多了。”
黎宗鳴頓了頓,說:“是為了那個女警?還是使的苦肉計?······甭管為什么,這么不要命的事,以后還是不要做了,為了那件事,甘愿做到這個地步,干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犧牲性命。”
“這次也沒白犧牲,”蕭景坤故意壓低了聲音,“已經贏得了警方的信任,很快就可以打入內部,怎么樣,干爹,那邊大哥對我的表現滿意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須臾:“先把傷養好,我派人給你送了些東西,等你傷好了再說。”
黎宗鳴閉口不提a蝗,蕭景坤也不好再問,剛掛完電話,病房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蕭景坤抬眼望去,幾個人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裝盒走進病房,放下東西后沖他微笑點點頭,旋即轉身離開了病房。那些精美包裝赫然屹立在病房,頗有些格格不入,蕭景坤掃了一眼那些滋補品,竟是上等的冬蟲夏草、人參、燕窩、補血的阿膠和名貴的中藥材。
市局,刑偵大隊小會議室。
“溪河縣派出所通過對案發時段可疑車輛的排查,已經有了結果,”蘇子俊匯報說,“案發地點出現的三輛大貨都是套牌,但其中一輛和渡運河江邊出現的一輛套牌車很相似。”
宣辰:“也就是說,溪河堤案持槍襲警的那伙人和渡運河江邊公然行兇的很有可能是一伙人?”
“事實上應該是這樣,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們怎么知道王春生的存在?”周琪用筆點著自己的額頭,“他們在渡運河江邊行兇,應該沒發現王春生吧。”
“兩種可能,一他們故意留下王春生,好給警方報信,二有人透露警方的行蹤信息,”龔帥沉吟道,“不排除兩種可能同時兼備。”
宣辰看著龔帥點點頭:“很有可能兩種情況同時存在,他們給警方制造麻煩的同時把目擊證人滅口,這是比較常見的犯罪思維連環手段。”
醫院,病房。
蕭景坤一天沒見到宣辰了,他讓助理把病房里那些名貴的閃金光的高檔物品拿回家,助理走后,他有些不高興的側靠在床頭,看了一眼手機,沒有短信、沒有電話、沒有微信。
宣辰每天晚上都在病房的小床上住著陪他,自早上去了市局,到現在一個電話沒有,真的一個字一句話也沒有,真想不通,她會忙成什么樣,忙的給他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早上走的時候,也沒有給他一個吻別或者一個擁抱,更過分的是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還沒接到那個從水里拼命撈上來的宣警花的半個電話,更別說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