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了解鄒海行蹤,唯有在向衛瑩這里找線索,自鄒海昏迷以來,向衛瑩一直都在醫院,她沒心思上班,也對警方的詢問有所隱瞞,現在鄒海死了,很多冰山一角的線索似乎要給鄒海定罪,如果她不想讓鄒海蒙上不白之冤,她一定會配合警方調查,作為一個剛剛失去愛人的女子來說,她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殘酷的現實,還有心靈的創傷和難以言說的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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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上,向衛瑩淚流滿面,醫生語氣非常平靜:“很遺憾,突然血腫增大,鑒于他腦挫傷程度非常嚴重,能拖到現在已實屬不易,遺體已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其他房間了。”
醫生說完轉身走了,向衛瑩跌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抱著雙臂蜷縮著身體,無聲的哭著把臉埋在臂彎里。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站有人過來找她,按照工作人員指示讓她準備走火化流程。
向衛瑩一邊機械的一步步走著該走的流程,一邊無法從失去愛人的悲痛中走出來,醫院工作人員告訴她,鑒于她的這種情況,區政府會出錢管火葬費,想到這兩個字,向衛瑩心如刀割,“火葬!”她想,“他就這樣會被一團火給燒成灰燼,他再也回不來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不僅死了,還帶著嫌疑犯的標簽死的。”
這時她手機響了,拿起來貼在耳邊:“喂?”
“我是宣辰,你如果想替鄒海洗脫嫌疑罪名,最好配合警方調查,我們懷疑兇手很有可能不是他。”
向衛瑩眼睛一亮:“宣警官你說的是真的?有證據證明他不是兇手?”
“但如果沒有找到證據,就目前的犯罪動機而言,應該會是搶劫、殺人等較嚴重的犯罪事實——”
“不會!”向衛瑩激動的大聲說,她顫抖得有些手腳發麻,“那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了一些話······他不會殺人!他不會做那樣的事!”
“我們快到了,你先不要激動,”宣辰拿著手機看了下不遠處的標志,“好,我一個人。”
車子穩穩的停在馬路邊上,蕭景坤跳下車,拉開副駕駛車門,宣辰下車拉住蕭景坤的胳膊:“等等。”
蕭景坤轉頭看她:“嗯?”
“你在這等我,”宣辰說,“她可能有些事想單獨和我說。”
蕭景坤點了點頭,又想了想,攬過她的肩,湊近她耳邊。
宣辰以為他有什么要緊話要告訴自己,就溫順的靠過來,準備洗耳恭聽之時,突然臉上被柔軟的唇碰了一下,蕭景坤居然抓住這個機會曖昧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若諾貝爾有個“多情”的獎項,那這世間非蕭景坤莫屬!此人總會在沒有條件之下創造條件的對她含情脈脈的占便宜!順理成章的給她灌**湯!
蕭景坤目送宣辰一臉“工作呢,正經點”一步三回頭的遠去,臉上笑意許久未下去,手機忽然滴的一聲,收到一條信息:“坤兒,恒通就交給你了。”
蕭景坤眉頭一凝,那個從干爹突然升級成親爹的人——黎宗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