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往后踉蹌退了一步,顫聲說道:“啊?那她是殺人犯?等等,你們聽嚴艷麗說了嗎,是那個人先襲擊她,她才還手,這是正當防衛。”
龔帥躊躇著說:“只能說有這種可能。”
“有這種可能?你是說她也許在撒謊?”
“正當防衛或者撒謊,都需要確鑿的證據。”
杜梅:“警官,我可以見見邵娟嗎?”
在場警察都將目光移向她,蘇子俊抓了幾把像鳥窩似的頭發,說道:“人已經帶到警察局了。”
杜梅心里一陣毛骨悚然,她失魂落魄的呆在原地好半天也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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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坤窩在沙發里,盯著手機,好半天也沒有宣辰的消息,他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突然,陽臺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蕭景坤抬起頭一看,正好對上宣悟空圓溜溜的琉璃眼,陽臺的地上一盆“君子蘭”已在宣悟空的屠爪之下壽終正寢,而宣悟空卻好正無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英姿卓越的像個打了勝仗的草莽英雄。
此刻的宣悟空被宣爸宣媽養的膀大腰圓,蕭景坤沒心情觀看宣大圣可愛的戰果,他只瞥了一眼地上慘敗的君子蘭,心想:“出什么案子了?”身體便倏地轉身朝玄關走,邊掏車鑰匙邊拿出手機——
這時,宣辰的手機震了幾下,是蕭景坤。
“警花兒,”蕭景坤嘴角含著戲虐,“你在哪?”
二十分鐘后,蕭景坤出現在案發現場,他長身玉立的出現在傳媒學院的辦公室里。
宣辰莫名的被卷進他英俊的神仙顏值里,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才是刑偵隊的隊長,謙遜的在他耳邊低語道:“你怎么看?”
蕭景坤環顧四周,辦公室入口擺放著很多小提琴和鋼琴,入口對面是一扇鋁合金門窗,一名男子倒在窗戶和門的正中間,男子的頭朝門,臉趴在地上,身體俯臥,死者身高一米七八,標準身材,頭部一側在流血,并且有凹陷,邵娟用的是一個瓷器花瓶。
法醫張德說:“瓶口直徑約兩厘米以上,底部直徑九厘米,與傷口相對照,瓶底的形狀十分吻合,可以確定瓷器花瓶就是兇器,擊打次數為一次。”
張德說著看了一眼蕭景坤,宣辰忙解釋說:“他是······我朋友,公安大學高材生······”
“肖隊!”沒想到張德瞬間爆出驚訝之言,“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在這之前,蕭景坤每次出現在案發現場都是全副武裝,不是帶著墨鏡就是帶著防霧霾口罩,而張德作為法醫界的老人,在很多年前就見過廣陵市局的優秀干警,其中包括擁有赫赫戰功的肖榮廣之子肖景坤。
蕭景坤沖張德頜首,繼而說道:“不是防衛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