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啊。”老嬤嬤宮女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國師,她們……”
元景生怕他們不明白,主動挑明了話題,“陛下,這些都是清幽閣的下人,有些話我覺得讓七殿下的貼身宮女銀杏來說會比較好。”
“誰是銀杏。”元帝威嚴的聲音赫然響起。
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小丫頭微微抬起了頭,“奴婢是銀杏。”
“有什么話盡管說,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就好。”元景微微一笑,溫和動聽的嗓音自帶一種莫名的療愈。
銀杏是個聰明的丫頭,清楚現在就是個機會,立馬慟哭流涕道,“陛下圣明,我們公主自從搬到清幽閣起,吃不飽穿不暖,不僅每月的份例少得可憐,就算是公主差我去內務府要點銀絲碳,他們還推三阻四,可憐公主已經持續一個月沒有碳火用了。”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元帝聽完怒不可遏,十指手控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皇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臣妾真的對此一無所知,臣妾可以保證半個月給各宮的份例絕對沒有半分錯漏,不會是哪里出了問題吧?”
皇后此刻膽戰心驚,手底下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辦事的,明目張膽苛待凰緋清不是陷她于不仁嗎?
“陛下,您相信臣妾,此事臣妾真的毫不知情。”
元帝甩開袖子,皇后的觸碰讓他心生厭惡,“夠了,我看你這個后宮之主是不打算做了,你不想做,大有人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陛下——”她真的沒有苛待凰緋清,是有人冤枉她。
“陛下,皇后娘娘仁德,此事斷然不是皇后娘娘授意的。”元景話說一半,頓了頓,目光輕輕冷冷的睨向戰戰兢兢的凰緋月。
“九殿下,事到如今,您不準備說些什么嗎?”
凰緋月一嚇,小臉慘白一片,磕磕巴巴的否認,“和,和我有什么關系,又,又不是我指使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感知老嬤嬤和宮女的目光都看向她,凰緋月怒瞪了回去,“看什么,你們要是敢胡說八道任何一句,我要你們死無全尸!”
“夠了,還嫌不夠丟臉嗎?”
元帝作為一國之君,要是這么點小事都看不破,這個國君他不做也罷。
“國師,凰兒既是你選中的弟子,那我就將她交給你照顧了,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元景淡淡垂下眼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臣謹遵旨意。”
說罷,元帝帶著人離開了,從頭到尾沒有數落皇后半句,甚至在凰緋月算計凰緋清這件事上也沒有任何表示。
果然是無情帝王家。
待室內重新恢復了往日寧靜,安靜得能聽到雙方均勻的呼吸聲,元景走到床前,坐下,淡淡開口。
“人都走遠了,還打算繼續裝睡到什么時候。”
床上的少女果然睜開了眼睛,當著元景的面支起了身,極其無聊的伸了個懶腰,“嗯……睡了一覺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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