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也不氣惱,賠著笑道,“哎呀,聞大人這里哪里話,你我皆為皇家辦事,下班此次前來是傳太子殿下的口諭。”
聞駱彬皺了皺眉,心里似乎猜想到了什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聞大人,太子殿下只是說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小侯爺,至于其他的什么人,國師大人有權利帶走。”
孟桓笑笑,小人得志的嘴臉可不只是光會嘚瑟,更多的還有來自太子作為靠山的硬氣,“聞大人,清姬姑娘到底不是殺人兇手,學會適可而止,對大家都好。”
“你……”聞駱彬一介文人,要說吟詩作賦自是獨領風騷。
可論起耍嘴皮子占便宜,孟桓就好比一只活了千年的老妖精,聞駱彬只有完敗的份兒。
有了孟桓的幫助,人自然是被元景帶出了大理寺。
不過清姬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鞭痕造成,白色的囚服被鮮血盡數染紅,觸目驚心的畫面讓人咋舌。
這些人是魔鬼嗎,對一個女孩子也能下如此狠手。
“公……公子,是公子嗎?”
女人緩緩睜開迷離的眼眸,清澈絕望的瞳孔倒映出男人清俊面容的一霎那,點點的星光升騰,寥若星河。
元景淡淡的看著她,從一旁抓起一個枕頭放在她的腦袋下,避免兩個人的身體接觸。
他抿著唇,語氣平淡中透著絲絲關心,“姑娘先不要說話,你現在是傷得很重,我這就帶你找大夫。”
女人的神智漸漸開始恍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如同死尸一樣靠在男人腿上。
“孟桓,還要多久?”他怕清姬支撐不下去。
簾子外,孟桓賣力的趕著馬車,氣喘吁吁的道,“大人,別……別急,馬上就到了。”
以清姬的身份,元景斷然不可能將她帶回宮,只能就近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尋了個大夫為她診治。
“大夫,她現如今怎么樣?”
元景有預感清姬絕對隱瞞了什么,想要慕云擎能夠洗清冤屈,說不定清姬就是一個突破口,他必須要讓清姬康復。
大夫看過傷勢,嘆了一口氣,道,“這位姑娘傷得也實在太重了,到底是誰對一個姑娘家下那么重的狠手。”
“罷了罷了,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動到筋骨,我給開個藥方,吃個十天半個月,再配合外敷一些金瘡藥,興許可以快些好轉。”
大夫一面坐下來寫方子,還不忘喋喋不休的嘮叨,“小相公,好生照料你家娘子,在傷口愈合之前切記不要沾水,多休息,可以適當的溫補溫補,待傷勢好轉可以帶著她多走動走動,以免落下病根。”
元景起初因為大夫的“稱呼”隱隱皺眉,直到后來聽著大夫的叮囑,眉頭有逐漸舒緩的趨勢。
“有勞大夫了。”他作揖感謝。
孟桓守在門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想著偷瞄一眼,未曾想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摸著頭,一臉訕笑道,“咳咳,那個,大人啊,小人可是什么都沒聽到,你當我不存在,不存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