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里找來的畫像,又是如何知道曹令鬃的小妾有嫌疑。”
元景看了看畫像,目光變得格外的深邃,很難不懷疑凰緋清的動機。
“怎么知道的你別管,反正消息準確,再遲一點兒的話,可能曹令鬃已經帶著他心愛的小妾逃之夭夭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通知御史文家,或者聞尚書前去截人。
先不管凰緋清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元景速速命人傳信出去。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你,如果真能將人抓住,慕云擎解了困境,我一定帶著他登門道謝。”
凰緋清做這些事情可不是為了慕云擎,不過能夠在元景面前刷刷的好感,她還是十分樂意的。
“別人的感謝我才不在乎,阿景要是感謝我,不如在府上多住幾日。”
“嗯?”
元景恍惚的回過神來,正匯上少女明媚靈動的眸光。
他早已習慣了少女的狂放不羈,懶得再去計較那么多,輕聲淡淡道,“這幾日恐怕不行,我……”
“我知道,這幾日是你每月病發的時期,需要每日在冷泉中進行療養,再配合藥物,借以壓制體內亂竄的真氣。”她笑意盈盈的看向元景,一臉的求表揚,“我可是說對了。”
元景一時語塞,失笑道,“你既已經知曉,又何必問。”
想了想,男人又開口給她一句安撫,“你且聽話一些,沒什么事不要老是往上清殿跑了。”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凰緋清突然間變得那么殷勤,得元景一時寵愛也是憑著純妃的離世得了帝王的愧疚。
元景不希望凰緋清過多接觸到權利的中心漩渦,元帝對她越好,越容易成為別人的靶心。
“我可以理解為,阿景這是關心我嗎?”
凰緋清瞇著眼,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
他偏過頭,并不看他,側過的臉頰融在夜間清冷的余暉里,有千言萬語被風吹散了。
“我們如今有了師徒之名,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少女滿意極了,心情跟著大好,“那老師可要記住自己今天說過的話,這輩子除了清兒,可不能再關心旁的什么女子。”
元景猶豫了片刻,破天荒的點了下頭。
盡管細微的動作幅度很小,可凰緋清目光如炬,將男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咳咳……”
他側過身,一手捂著心口,重重的咳嗽,凰緋清擰了擰眉,禁錮住他的手腕拖到眼前一看。
青煙色的方巾上被咳出的血染紅了。
“怎么病得這么重了,莫不是又沒有聽話乖乖吃藥!”凰緋清被他氣了個半死,氣急敗壞的喚人來。
“秦管家,給我去傳府中醫官。”
秦管家見狀,也來不及開口詢問發生了什么,“是,殿下。”
“不必了,我回到梨園海棠泡泡冷泉即可。”
元景掙脫她的手腕,拖著虛弱單薄的身體想抽身離開。
凰緋清哪里啃讓他走,萬一死在半路如何是好。
“你跑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今日暫且在府中住下。”
男人不喜她太過于強勢,抿著唇不語。
凰緋清挑了挑眉,“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好好珍惜這條命的,不管從前如何,現在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死,你便不能死。”
當下元景還覺得頭皮發麻,腦袋發漲,天靈蓋突突的疼。
“你且聽話,一會兒醫官給你瞧了,再把藥吃了,我送你一件禮物。”凰緋清很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