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句話并無不妥,恍然從凰緋清口中不咸不淡的說出來。
不知為何,男人心頭莫名一窒,體內亂竄的真氣穿透他的七經八脈都沒有此刻心疼。
“放心好了,找個醫官來給你看,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凰緋清承蒙陛下恩寵,公主府早已不是安全的地方,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這里的動靜,她不能讓人知道她在替元景治病。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機。
收斂起笑意不再玩笑,凰緋清倒出一粒紫紅色的藥丸塞入元景口中,逼迫其咽下。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么?”他都沒嘗出什么味道,剛反應過來,藥丸已經從喉嚨咽下去了。
凰緋清笑了,“又不是毒藥,你怕什么,吃不死人的。”
“再說了,就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死馬當作活馬醫。”
元景:“……”
罷了,這丫頭確實對他沒有殺意,自己死了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元景索性坐下來沉息凝神,借著體內真氣流轉平緩了些,開始按照慕云擎之前叫他的方法調息。
男人心無旁騖的在她面前調息,在一定程度上默許了對凰緋清的信任。
凰緋清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細細打量他,順便給他護護法。
半個小時過去了,凰緋清喝了點酒有些輕微的困頓,忽聞窗外有一陣輕微的指節敲擊聲。
一聽聲音,凰緋清迅速抽身來到花園外的假山一側。
“出來吧。”
月光下,凰緋清明媚的小臉清幽冷傲,眸光微凜,櫻紅的唇瓣微張即合,吐出的每一個字不帶一絲情感。
黑暗中閃出女人高挑纖瘦的身影,她畢恭畢敬的跪在凰緋清面前,“殿下,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下一步,請指示。”
“曹令鬃現如今怎么樣了。”少女低聲詢問。
“依殿下所料,聞尚書和御史大人帶著人趕到及時,正好抓住了畏罪潛逃的曹令鬃。”
凰緋清心甚悅,勾唇道,“太子那邊是什么反應。”
“太子連夜被元帝傳召入宮,聽說皇后也被驚動了,至于結果目前尚未可知。”
御史文家也是太子一黨,御史大人痛失獨子,到時定會不顧太子的命令死死咬住曹令鬃。
曹令鬃是戶部尚書的女婿,這些年沒少幫著老丈人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光是憑著這一點,老丈人也不可能不保曹令鬃。
然而曹令鬃惹的可是人命官司,縱然人不是他親手所殺可是全部推到那名小妾身上。
嘖嘖嘖,人到了生死關頭都是自私的,
一旦小妾反咬曹令鬃一口……
凰緋清光是想想,都覺得那畫面出了奇的精彩,有趣。
“這回太子哥哥可得頭疼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按理說正常人都會選擇舍棄御史文家,而保自己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