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聽著她欲蓋彌彰的話,勾勾唇,意味深長喃喃了一句,“純妃娘娘果真不在了嗎?”
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不過很快,凰緋清懶懶的靠在床頭,纖指撩弄著胸前的青絲,一顰一笑媚態叢生,“老師真會開玩笑,我母妃葬身火海人盡皆知。”
他太過聰明,能問出這樣的話難保不是懷疑上她了。
凰緋清心下很煩躁,可不能在元景面前表現出來,“呵,真正的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老師如今舊事重提,是想提醒我無能,沒有辦法手刃仇人?”
男人皺了皺眉,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凰緋清就跟吃h藥了一樣。
“我并沒有那個意思。”
“哈欠!”凰緋清坐在床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元景看著她巴掌大精致的小臉借著微暗的光線,透著股很不健康的白,遂皺起了俊眉。
這小祖宗還真是片刻也不讓人省心。
他起身走到床前,默默的將自己身上唯一一件還算厚實的白色長袍披在凰緋清身上。
“穿那么少,夜里又亮,趕緊將被子給裹緊了。”
男人節骨分明的手指正要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凰緋清捕捉到他眼睛里的紅血絲,鉗住了他的手腕,冷聲道,“你把衣服給我,今晚是準備凍死自己嗎?”
他不愿意和她同塌而眠跑到長凳上將就,被子讓給了她,最好的一個枕頭也讓給了她。
如今身上唯一的長袍也給她。
凰緋清不僅高興不起來,氣都要被他氣個半死,抿唇威脅道,“想要我承你的情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兩個人擠擠。”
“不行!”他是個男人,怎么能和她一起擠?
“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你怕什么?”
凰緋清悶悶繼續道,“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你說……”
少女歪過身子緩緩靠向男人,唇邊蕩漾著得意的笑容,鳳眼微微上挑。
纖纖素手攀附在他的喉結,一寸寸,游移而下,紅唇咬著一個個字眼揶揄,“本宮長得這么美,阿景莫不是……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有愧本心的事情?”
“我……我沒有。”男人白皙如玉的俊臉漲紅反駁,果斷推開凰緋清重新回到了長凳上。
心,跳得很快。
呼吸也變得格外的急促,粗重。
元景側躺下身不去看少女那張似笑非笑格外愉悅的臉,反反復復的暗暗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能去想,可心跳始終不受控制。
好在凰緋清并沒有繼續為難他,長袍她沒有要,而是重新蓋在了男人身上。
做好一系列的動作之后,凰緋清重新回到床上蓋好了被子,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看著男人側躺著的好看身形,她無聲的喃喃了一句話。
阿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