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人擋了她的道,動了她的人,她絕對會以千倍萬倍償還。
……
另一方面,自元景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個不見天日的石堡之中。
他的手腳皆被粗糙的麻繩綁得死死的。渾身碳酸無力不說,腦袋好似有千斤重,花了好久的時間混沌的意識方才變得漸漸清晰起來。
“國師大人,不要白費力氣了,中了我研制的軟骨散,就算是服用了解藥,也得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真正恢復如常。”
石堡上方打開了機關鎖,倒掛下兩條千斤重的黑沉玄鐵打造而成的階梯。
說話的女人身穿一席飄飄然的紅衣,半邊臉被黑色的羽絨面具遮住。
她步步生蓮,緩緩而來,那雙眼眸似水無痕,帶著談談的冰冷,元景半瞇著眼與其對視,生平第一次出現了莫名的危機感。
這個女人,很危險。
“呵,國師大人為什么那樣看著人家。”女人捂著嘴嬌笑,又故作詫異。
“呀呀呀,真是太失禮了,早知道國師與公主殿下感情深厚,我應該早些將人請過來的。”讓貴客不快,豈不是她們照顧不周嗎?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么會知道他。
是沖著他來的,還是凰緋清?
元景蹙著眉,不信她的邪掙扎了片刻,果然提不起半點的力氣,惹得女人低低輕笑出聲來。
“國師大人啊,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想對你怎么樣,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我巴結還來不及呢。”
她揮了揮手,示意身旁乖巧聽話的侍女為元景松綁。
也是,既然沒有了還手之力,此刻的元景恐怕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都比不了,女人又何必把氣氛搞得那么僵。
“姑娘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將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到底有什么目的。”元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還算得體。
女人托著腮,坐在屬于自己的王座上,翹著半邊烈焰般炙熱的紅唇,“都是我的人不長眼,大水沖了龍王廟,國師……可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不然我家那位怪罪起來,我可是得花好長一段時間哄的。”
哄不哄得好還是一回說,想想都讓她怪頭疼的。
元景不管她口中胡言亂語什么,他才沒有閑工夫繼續浪費時間。
“既然你不想得罪我,那你把解藥給我,把我送回去,我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不認識這個女人,卻可以判斷她并沒有惡意。
但是他怕。
萬一這個女人是沖著凰緋清來的,他絕對不能成為女人手中引誘凰緋清以身犯險的誘餌。
女人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圖,唇角肆意彎深下幾分,“不急不急,國師一天沒吃東西,應該餓了吧。”
不給元景拒絕的機會,女人冷聲命令,“來人,開始傳膳,挑最好的上,萬萬不能虧待了本尊的座上賓。”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可得將人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