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抿了抿唇,心下多了一絲憐惜,撫摸著她的頭,道,“父皇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
國師到底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凰緋清作為公主,整天與一個男人“廝混”,傳出去也不好聽。
可是說到底,當初國師選擇凰緋清的時候還是他一手促成的,元帝以莫須有的事情訓斥凰緋清,似乎也不太好。
“父皇,怎么了?”
凰緋清歪著腦袋,看著他呆萌又天真的眨了眨眼。
元帝那顆老父親的心瞬間軟得不成樣子。
“沒什么,就是想叮囑你兩句,國師為了尚都國勞心勞力,若無其他事,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再者,國師身體不是很好,需要好好的靜養,頻繁的打擾不利于他的恢復。”
凰緋清是個聰明人,元帝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想提醒她與元景保持距離?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元帝一本正經的詢問道,“對了,聽說你們在回程中帶了幾個南疆的人。”
“是的,父皇。”凰緋清不明白他從哪里聽來的,心想南蘄的身份多半是藏不住多久。
故而,她唯有老老實實的坦白。
“與我們一同回程的人名叫南蘄,是南疆大祭司的弟弟,也是此次南疆派往出使我們尚都國的使臣。”
“使臣?”元帝心中充滿了疑惑,又覺不安。
如果南疆真的派了使臣過來,為何他從未得到過任何的消息。
“父皇恕罪,并不是兒臣有意對此事隱瞞不報,而是這一路我和使臣遭到了賊人的追殺。”
凰緋清意會不明的道了句,還不忘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純鐵制的令牌。
上面依稀沾染著凝固了的血漬。
“這是追殺兒臣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慕云擎派人去調查過,這種東西出自我們尚都,那也就是說,是有人想要破壞南疆和尚都的聯盟。”
凰緋清的一席話無疑正中元帝的擔憂,氣氛霎時變得格外壓抑低沉。
“此事絕對不能讓旁人知曉,南疆的使臣現如今怎么樣?”元帝是擔心使臣的安全問題。
“父皇放心,我已經命曹都尉貼身保護,隨后也會將人安置在驛館,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元帝稍稍松了一口氣,對凰緋清投以欣賞的目光,“你做得非常好,真不愧是朕的好凰兒。”
不管是前往護國寺祈福,還是當機立斷處理南疆使臣的事情上,凰緋清的表現都讓元帝刮目相看。
不過半天的功夫,錦羅綢緞,金銀珠寶,各式各樣的古玩字畫,外朝進貢的新奇玩意兒無不像流水線一般送到了凰緋清所在的清幽閣。
一時之間,凰緋清成為了整個后宮矚目的焦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宮中詭異的怪事一件接著一件,不是宮女離奇吊死宮門口,就是后宮嬪妃私通了侍衛被繳死投到荷花池。
甚至還有宮女親眼看見死而復生的純妃來到芷蘭宮索命。
蘭貴妃嚇得神志不清,整日將自己關在寢殿神神叨叨的抄經念佛,引得元帝對她越發的厭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