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再過幾天就是母妃……”的生辰。
人都死了,而且宮中是不允許燒紙錢祭拜,更不允許私設靈堂。
凰緋清為人子女想盡點孝心是表面的,更多的還是想看看母妃在元帝心中到底有什么分量。
多年的寵愛,是真心,還是完完全全的利用。
她沒有將話說完,元帝腦海中卻閃過純妃年輕時候的音容笑貌,秒懂了凰緋清的意思。
“罷了,朕允許你偷偷祭拜,此事不要讓旁人知曉即可。”
凰緋清的心微沉了沉,元帝竟然能做出這么大的讓步實屬讓她驚詫,“兒臣叩謝父皇隆恩。”
“陛下,二皇子求見。”徐福盛見縫插針進來低聲稟報。
他怎么來了?
自重生以來,凰緋清還從未真正和凰澤碰過面,一想到前世被其剜心之痛,此等深仇不報誓不為人。
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凰緋清低垂著頭,那雙清澈的眼眸被仇恨染紅,十指收緊握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深嵌到了血肉里,她卻絲毫感受不到痛楚。
別人傷她一分,她便以十倍百倍償還,讓他生不如死。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男人入了大殿,恭恭敬敬,謙謙有禮的請了安。
元帝一見,威嚴的眉宇之間難以掩飾一抹欣賞之色,淡淡的笑了,“紓渝來得正好,你七皇妹今天也在,今日可以簡單的用個膳,你們倆都不許走了,陪朕好好說說話。”
“凰兒,你離開多日,肯定沒有見過你二皇兄,他呀,也是剛回都城不久。”
凰緋清點點頭,施施然行禮,皮笑肉不笑的喚了一聲,“二皇兄。”
“七皇妹不必多禮,幾年不見,皇妹果真是長得越發的出眾好看了。”
面對男人直白而不避諱的夸贊,凰緋清淡淡客氣道,“二皇兄說的哪里話,要說到相貌,二皇兄才是眾多皇子公主中最出眾的。”
細看,眼前的男人肌膚白晰細嫩,卻又不似病態般蒼白,而是如玉般溫婉,晶瑩無瑕,秀氣的柳眉似劍飛揚,精致卻不失英氣。
這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顏,美得令人迷醉,別說男人了,就連不少女人都會自慚形穢。
凰澤尷尬笑笑,“哪里哪里,七皇妹就愛說笑。”
他一個男人,最不喜歡別人說他相貌好看了。
“你們倆一個夸一個,還真是不害臊,我就說凰兒長得好,我的小公主哪里有不好看的。”元帝護犢子心切,越是覺得凰緋清好。
哪哪兒都好,哪哪兒都讓他順心。
凰澤恭謙的點點頭,附和著元帝,“父皇所言甚是,七皇妹如此傾國傾城,以后所嫁的夫婿必定要萬中無一,到時候可得讓父皇好生苦惱了。”
凰緋清嘴角狠狠一抽,這貨是故意拆臺來的吧,她嫁不嫁關他什么事。
“哈哈哈哈,紓渝所言極是,朕如今為了你們的婚事確實夠頭疼的。”
他親昵的拍拍凰澤的肩膀,“好在你的婚事定下來了,總算了卻了朕的一樁心事。”
如此親昵的動作,引得凰緋清心頭一震,縱觀太子似乎都沒有這個待遇。
還是說,相較于太子,父皇更喜歡凰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