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身上傷的沖向楚芙,邊喘著粗氣邊拽著楚芙往外走,楚芙一頭霧水,狠狠甩開他,“你別胡鬧了好不好,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在這樣被爹爹打斷腿我可不幫你。”
“姐姐,我沒有胡鬧,現在我沒時間和你解釋了,你趕緊跟我走,不然我們都走不了!”
楚嶸霆滿臉怒容,稚嫩的面龐不再是嬉皮笑臉,那雙深邃的眼眸染得通紅,胳膊上甚至還被什么割傷了,那鮮紅炙熱的鮮血低落在楚芙的嫁衣上。
同樣,刺紅了楚芙的眼,“阿霆,你怎么受傷了,到底是怎么弄的,是誰傷了你。”
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哪怕這小子再混,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情,看他這幅樣子倉惶闖進來,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阿霆,你先告訴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楚芙心咯噔了下,來自靈魂深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師了。
楚嶸霆抿著唇不回答,沉著臉拖拽著楚芙往外走,“姐,來不及了,你先跟我走,之后我再與你解釋。”
“不行,你先告訴我,不然我不會跟你走的。”
她是今天的新娘,是要等著凌王來迎娶她的,怎么可能中途離開,這不是逃婚嗎?
楚嶸霆滿臉焦躁,她不走,就只能硬生生拽了,“走不走由不得你了,姐,你就聽我一句勸,就當我求你。”
“想走,世子爺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迎面圍上來的禁衛軍首領陸昭以及他的手下,他們每個人身穿鎧甲,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戾氣以及殺氣,看那副架勢定是有備而來。
楚嶸霆冷著臉將一身嫁衣的楚芙護在身后,怒不可遏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陸昭,你要是敢上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嚯,世子爺要怎么對我不客氣,別忘了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要想活命的話還請世子爺不要反抗,不然刀劍無眼的傷了世子爺和……郡主,就別怪下官粗人下手不知輕重。”
“等等,陸大人,我們姐弟究竟到了什么罪,需要動用到禁衛軍,今日還是本郡主大婚,陸大人這么做可有想過自己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楚芙面無表情的推開護在身前的楚嶸霆,咄咄逼人的姿態哪里還有往日溫柔嫻靜的模樣。
“姐,你別和他廢話。”
“你給我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楚芙溫怒的呵斥楚嶸霆,都什么時候了還逞強,不知道陸昭的身份嗎?
陸昭,皇城禁衛軍統領,年紀雖小卻深得陛下器重,如若不是有陛下的首肯他怎么會出現在信都侯府。
越想越后怕,楚芙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迎上陸昭冷漠的眸光。
“陸大人如果是來喝喜酒的,本郡主是一千一萬個歡迎,不過如若陸大人是來找麻煩,那也別怪本郡主不給你這個面子了。”
女人話是狠,眼神也夠兇,不過放在陸昭的眼里到底是欠缺了些過火候和底氣。
陸昭懶得和她廢話那么多,直徑從懷中拿出了皇家御賜的令牌,冷然開口,“下官奉了陛下的口諭,信都侯伙同駙馬李沐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府中三百五十八口人盡數押送到內獄,如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楚芙臉色煞白,楚嶸霆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著陸昭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你算個什么東西,拿著一塊破令牌就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爹爹怎么可能通敵叛國,你們這是誣陷。”
“阿霆,住口!”楚芙一巴掌甩在楚嶸霆的臉上。
他瞎了嗎,沒看到陸昭手中的令牌是真的,他這么冒冒失失的沖撞的并不是陸昭,而是陛下。
“陸大人,請原諒我弟弟剛才的魯莽,我們之前覺得事有蹊蹺,爹爹是不可能通敵叛國的,肯定是哪里搞錯了。”
沒有人能夠比楚芙更了解爹爹,他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陛下了,怎么可能會通敵叛國。
這是誣陷,是栽贓,是赤果果的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