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緋清沒有伸手接,對著凰澤不失優雅的笑了笑。
“我并無大礙,估摸是這兩邊的風浪太大了,許久不吹風了,有些頭疼得很。”
少女慵懶的倚靠在船艙一側,單手握著青玉色的酒杯,襯著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紅唇瀲滟,美酒香醇,光是看著這副活色生香的畫面,怕是個男人都得眼熱。
凰澤淡淡的收回目光,語氣和眼神一樣波瀾不驚,“凰兒這次做得非常好,如若再添一把猛料,興許東宮也就徹底沒指望了。”
“呵,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太露痕跡了反而引人懷疑。”
凰緋清的話不無道理,凰澤十分認同,笑道,“本王如今還真是慶幸凰兒當初選擇的人是我,而不是太子。”
不然的話,如今凄凄慘慘戚戚的人就是他了。
“呵呵,識時務者為俊杰,更何況我們倆同病相憐,受了他們母子十幾年的壓迫,難道還想后半輩子繼續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
凰澤挑了挑漂亮的眉,心情甚是愉悅,趁著興頭上不免多喝了幾杯,但他的頭腦越來越清醒。
他眼眸澄明,看向凰緋清的時候隱去了那股子狠勁兒,聲線透著沙啞,“那凰兒如此幫我,想要的是什么?”
無利可圖的事沒人會做,沒有弱點的人,凰澤如何放心。
“我要的自然是安定,并且……事成之后,我希望皇兄能夠準許我與老師離開。”
凰緋清說話的時候很認真,眼神堅定,幾乎是瞬間給出了答案。
聽到“老師”兩個字,凰澤的心震了震。
而后,男人悶聲低笑起來,指著凰緋清恍然大悟道,“我說我們凰兒哪家的好兒郎都看不上,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啊。”
凰緋清羞澀一笑,低眉順目道,“我可沒對旁人吐露過心事,皇兄也得為我保守秘密才是。”
“呵呵,為兄明白,明白,一定不會多嘴的,你就放心吧。”
“那凰兒多謝兄長了。”
“你我兄妹之間不必多說這么多客套話,要不要繼續喝點,還是讓人送你回去。”
……
后面凰緋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了府上,只覺得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
銀杏迎了出來,見狀嚇一跳,扶著凰緋清心疼道,“我的公主誒,你怎么喝這么多。”
“唔……沒事,我還能喝。”
凰緋清渾身酒氣的趴在銀杏身上,別說走路了,人估計都認不得了。
“來人啊,趕緊給公主煮碗醒酒湯去。”
銀杏的話剛落音,一道白色的身影推門而入。
“國……國師大人?”銀杏以身護住了躺在床上的人,訕笑道,“那個,公……公主有些困了,所以……”
“她出去喝酒了?”
不理會銀杏目瞪口呆的模樣,元景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上前來。
早知銀杏想要找借口替某人辯解,元景墨眉輕蹙,溫和道,“這里有我照看,你不必擔心,去廚房看看醒酒湯什么時候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