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怎么是你?”
元景起身遮擋住孟桓的視線,目光沉了沉,似乎是對孟桓不打招呼的到來有些不悅。
此處到底還是凰緋清的閨房,他一個陌生男人闖進來,還如此的嫻熟。
難道他不在的時候,他們也是這般會面?
“啊這……國師大人別誤會,別誤會,我這是第一次。”孟桓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整理好衣衫湊上來。
“國師大人什么時候回的都城,怎么都不通知小人一聲,也讓小人給您接風洗塵不是?”
元景蹙著墨眉,薄唇微動,“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
“額……這個。”
孟桓是真的不知道今夜碰上的是元景,著急上火的解釋,“小人按照您的吩咐替公主殿下辦事,這不,凌王那邊有了消息,小人特意過來匯報的。”
“因為事情緊急,加上公主府戒備森嚴,小人的身份不適合走大門,這才動了著歪心思翻墻翻窗。
孟桓舉起雙手發誓,“小人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小人對公主殿下只有崇高的敬意,沒有……”
“行了,有什么事你與我說也一樣,她已經睡下了。”
元景為了不打擾到凰緋清休息,領著人到了外邊的院子。
孟桓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撲通一聲抱住了元景的大腿嗚咽。
“嗚嗚嗚,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您都不知道我過的是什么生活,不管您怎么說,小人都不想繼續幫公主做事了。”
元景沉下腳踹開孟桓,氣息不穩道,“你先起來再說,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那也不怪孟桓太不矜持,純粹是這段時間太特么磨人了。
他的小命都快被凰緋清給折騰沒了,可不得將滿腹的委屈一吐為快。
孟桓叨叨叨的說著,元景越聽臉色越難看。
“你是說,不管是太子結黨營私,信都侯滿門抄斬,甚至是做局殺了獨孤曄嫁禍東宮逼迫太子妃認罪都是公主的主意?”
元景只清楚獨孤曄是凰緋清所殺,信都侯的事是凰緋清發現了信都侯與外邦人來往而已。
甚至他還在為凰緋清找借口,斷定了一切是凌王主使。
可現在孟桓告訴他,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凰緋清的計謀,元景只覺天都塌了下來。
怎么可能?
她不過是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有這般的心思和城府謀劃出這么多。
孟桓打量元景的神色,忍不住多一句嘴,“大人,或許公主比您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你還知道什么?”男人掃向孟桓,帶著一絲警告。
“呵呵,小人哪里知道,小人不過是為公主以及大人鞍前馬后的馬前卒而已。”孟桓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行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說,在我面前不需要拐彎抹角。”
眼前這個人元景還是十分了解的,擁有大智慧,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用起來比較順手。
就是……要求比雞毛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