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怎么混進宮里來的。”
離這兒最近的就是芷蘭宮了,這個點跑出來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用腳指頭想都猜得到他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小……小人什么都沒做,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男人拼了命的磕頭乞求,光潔的額頭毫不猶豫的磕在鵝卵石上,沒過一會兒就青紫破皮流血了。
“不說實話是不是,來人啊,將他送到凈身房。”凰緋清不慢不急的幽幽開口。
不是想做太監嗎,凰緋清也不介意讓他真正體會一下沒了根是什么樣一種滋味兒。
“公主饒命,公主放過小人吧,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男人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凰緋清的叫,猝不及防被踹了個狗吃屎。
“不敢?”凰緋清冷笑,毫不猶豫拉出身后侍衛腰間的配刀。
一個手起刀落,只聽御花園內驀然響起了男人戚戚瀝瀝的慘叫聲。
剎時,楚芙眼睜睜的看著凰緋清將男人的整條胳膊的卸了下來,只覺體內有什么在翻江倒海,差點捂著嘴到一旁吐起來。
凰緋清也非常淡定的看著男人捂著斷掉了臂膀,正在咕嚕咕嚕流著血的傷口,忽然,俯下身來。
男人此刻眸中只剩下恐懼,甚至了忘了疼痛和掙扎,定定的看著尖銳的刀口抵在了自己的脖子。
口水都不敢咽一下。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如果不抓住,本公主可不保證接下去到底會發生什么。”
男人瞳孔睜大,所有聲音卡在了喉嚨里,恐懼得竟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來。
可怕。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男人這下算是徹底奔潰了,哭喊道,“公主饒命,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來人啊,將他帶下去好好審問。”凰緋清沉聲吩咐身體侍衛,為的就是低調處理這個男人。
至于那個宮女,銀杏怕她忘了,輕聲道,“公主,那她怎么處理……”
“她嘛,既然不說是哪個宮里的,又嚇成了這樣子,以后還怎么伺候宮中的貴人,要么打死要么逐出去。”
宮女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急得失聲痛哭。
“公主,我說,我說……我是芷蘭宮的,我是伺候蘭貴妃的,我不要被逐出去……”
“我更不想死啊,公主您饒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哪有膽子還隨便議論主子的事情,她有再多腦袋都不夠砍。
而且七公主咄咄逼人,很明顯是察覺到了什么,宮女看到那個男人的下場直接嚇癱了。
銀杏看著不忍,道,“公主,要不讓她去浣衣局吧。”
反正看她這樣也不會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只會將所有事爛在肚子里。
“凰兒,我看還是算了,不必搞得那么血腥。”
楚芙捂著嘴干嘔了好一會兒,臉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我們還得去請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