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緋清抬手撩起馬車的車簾,長街一片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好巧不巧的是馬車經過的街道,反方向正好可以通往東宮,想著太子此刻當是恨極了凌王了吧。
如若不去添把火,加點油,豈不辜負了這么好的機會。
“我們去一趟東宮。”凰緋清沉聲囑咐車夫。
銀杏愣了下,緊張道,“公主,我們去東宮干嘛,風口浪尖難道不應該避嫌嗎?”
“避什么嫌,和我有什么關系,本公主不過是想去看望看望太子哥哥,如果他因為這么一點點小事就萎靡不振了,意志消沉了。”
那接下來豈不是沒什么大戲可以看了,凰緋清還想著太子能夠和凌王多斗一會兒。
最好是兩個人斗得你死我活。
不然,她怎么坐收漁翁之利?
東宮閉門緊閉,除了兩個侍衛看守在門外,讓人不覺感到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凰緋清的馬車停在東宮門口,很快就有人打開了門迎出來。
如果凰緋清記性不差的話,迎出來的是太子的心腹趙德,人稱趙小公公。
“奴才叩見七公主。”趙德滿臉止不住的喜色,凰緋清雖不喜這種油嘴滑舌的奴才,倒也沒說什么,問。
“本公主是來找太子殿下說說話的,前面引路吧。”
“啊這……”趙德面露難色,欲言又止道,“公主,并不是奴才不愿意引路,是……是太子殿下吩咐了,不管是誰來,都不見。”
凰緋清皺了皺眉,脾氣那么大,就不怕被父皇知道了怪罪?
“我說過了要見太子,不想重復第二遍。”
話說完,凰緋清身后數十名的侍衛迅速整齊劃一的拔出了腰間的配刀。
趙德連忙跪下,五體投地的,戰戰兢兢道,“公主息怒,奴才,奴才這就帶您去。”
凰緋清眸光閃爍,擰唇笑道,“德公公,你是個聰明人,今天發生的事情……”
“奴才唯公主馬首是瞻,絕對不敢亂說一個字,公主亦從未來過東宮。”趙德堅定且恐懼的開口。
凰緋清臉色變了變,沒有繼續說什么,趙德立馬意會,老老實實在前方帶路,還未走到太子所在的在的偏廳,一股濃重的酒味兒迎面撲來。
凰緋清皺著眉,抬手示意身后的所有奴才在門口等候。
推開門,吱呀一聲響,強烈的光線照射到灰暗的房間,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抬手遮擋住眼前的視線。
逆光中,看著那道熟悉卻陌生的身影,太子瞇了瞇眼,啞聲道。
“誰……不是都說了嗎,未經本太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給我滾出去!”
啪的一聲,一個空酒壇狠狠砸過去。
凰緋清沒有躲,只是淡淡的用腳給踢開了,轉而慢悠悠的開口,“幾日不見,太子哥哥難道連我都認不出了嗎?”
“你……凰緋清?!”
這個熟悉的聲音太子是不可能聽錯的,他連忙從一堆的空酒壇中站起來,渾濁的雙眸怔怔的看向光源處。
驀的,太子果真看清楚了來人,咬著牙,氣急敗壞的沖上前面掐住了凰緋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