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書童侍女模樣的男女不僅相互干瞪眼,還如同小孩子一般爭得個面紅耳赤,作為他們二人的主子,氣度優雅不凡的男子率先笑著開口。
“他們二人奔走這一路一直喊累,誰曾想進了皇宮比誰都要興奮,有力氣吵架說明確實不累。”
女人掩著唇輕笑,如花兒一般嬌媚的容顏在陽光下別樣勾人,“師兄所言極是,看來一會兒得吩咐他們多做點事,以此來消磨消磨他們太過于繁盛的精力。”
“啊這……我不要,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話多了,我自己禁言。”俊俏的小書童捂著自己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瞪得比雞蛋還要大。
俏麗的小侍女可不高興了,噘著嘴跟朱輕顏撒嬌,“師父,你看看飛蠡那個傻缺,就知道欺負我,你和……和師伯也不知道管管。”
境澤莞爾,與朱輕顏相視一笑,遂拉過自己的小徒兒飛蠡,故作生氣的訓斥。
“你啊,少欺負女孩子,而且目前我們剛進入皇宮,千萬得謹言慎行,絕對不能給你師伯惹麻煩,明白嗎?”
元景是明故宮最厲害,也是最偉大的人,別說明故宮的其他弟子了,就算是身為境澤和朱輕顏的徒兒,他們見過元景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
二人自來到淄暨山,除了師祖,長老等厲害的人之外,所有的小輩幾乎沒有一個不崇拜元景的。
“啊啊啊啊啊,是真的師伯嗎?”侍女托著腮,滿眼都是粉色的小桃心。
飛蠡看了心里不是滋味,翻了個白眼冷哼,“林月,收起你那副花癡的表情,讓師伯看了還以為我們……”
“哼,說得你不想見師伯一樣,也不知道是誰說師伯是他的偶像……”
“才……才不是我呢。”
“就是。”
“不是。”
兩個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作為兩個人的師父也十分無奈,索性讓他們在外面的院子繼續吵,而他們倆則十分默契的偷偷走出翡翠金陵閣,出門右轉沒有多久,便來到了元景所在的梨園海棠。
庭院中依稀傳來悠揚動聽的琴音,猶如天籟那般,聽者無不心曠神怡。
不用說,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的琴聲的人肯定就是尚都國大名鼎鼎的國師大人了。
“既然已經來了,境澤師弟,師妹就進來吧,求恕為兄身子不適,就不親自到門口迎接你們了。”
低沉清悅的男性低音炮通過內力傳入二人耳中,光是聽音辨力,境澤與朱輕顏皆愣了一下,合著元景的身體是不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然內力怎能如此平穩有力。
“境澤見過師兄。”
氣質清雅的俊美男人恭恭敬敬的作揖,舉手投足除了禮貌,更多的還是崇敬。
見他作揖,朱輕顏紅了面頰,跟著施施然行了禮,低沉的女音隱忍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輕顏見過大師兄。”
元景著一襲銀白色的長袍半伏臥在長椅上,俊美無儔的容顏在陽光照耀下,既溫暖又別具溫潤明媚。
只見他輕輕抬起手,聲音也如三月的春風那般溫潤和煦,“師弟師妹不必多禮,想著一路舟車勞頓,你們也甚是辛苦,以后尚都國的事還得煩勞二位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