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芙見狀嚇得一動不敢亂動了。
若是過了三個月倒還好,可目前是最敏感的時候,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楚芙也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隔了好一會兒,凰澤恢復到了最初平靜的模樣將楚芙安安穩穩的放在床榻上,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道,“你先睡,我去洗個澡,很快回來。”
“那我等你。”楚芙掀開被子快速鉆了進去,只露出一個圓乎乎的腦袋瞅著似笑非笑的男人。
凰澤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起身離開臥室。
門外靜候良久的蕨衣沉著臉,恭敬頷首,“王爺,那邊有消息了。”
凰澤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皺了皺眉,壓低聲音,道,“凰緋清可算安分,有沒有生出什么事端?”
“目前倒沒有什么異常,陛下他們并沒有通知當地的官員,而是去了一個叫景庭山莊的地方。”
“景庭山莊?”凰澤并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心鈴作響。
“王爺其實不必太過緊張,據屬下的調查,那景庭山莊不過是江湖人士所居,因莊主早些年于陛下有恩,所以二人結交成為了朋友。此南巡陛下與其會面,應該是想借助一些江湖勢力。”
凰澤抿唇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繼續派人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來報。”
“屬下明白。”
頓了頓,凰澤將蕨衣叫住,補充了一句,“父皇那邊多給我看著點,不管是七公主還是明妃,都要看住了,如果太子的人動手,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蕨衣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疑惑的問,“王爺的意思是……太子會被對七公主不利?”
“何止是七公主,父皇這次出行除了帶凰緋清,后宮嬪妃那么多,唯獨只帶了明妃一個人,正所謂樹大招風,明妃獨得恩寵恐怕早就被皇后盯上了,這么好的機會換做是我,都不可能讓她活著回去。”
凰澤對那個明妃的底細確實一無所知,充其量也就清楚明妃入宮選妃是慕侯府一手安排的。
慕侯那對父子倆既不輸于太子的陣營,也不接受他的招攬,先不管明妃被安排進宮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能為自己所用,也可以幫著對付皇后……
亦或者牽制著蘭貴妃。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
“哈欠!”
不知道誰在背地里嚼舌根,凰緋清自伴駕隨行來到景庭山莊起,不是打噴嚏,就是流鼻涕,身強體健的她第一次感染了風寒。
這不,看著自家公主不聽話的站在窗口吹風,銀杏沉著臉不悅道,“公主,你能不能聽話一些,再吹風越來越嚴重了怎么辦?”
“好你個小丫頭,管起我來了是不是?”
凰緋清勾唇輕笑,嘴上教訓著,身體卻格外誠實的往屋里縮,乖乖的坐在桌子前喝藥,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著她將整整一碗藥喝了個見底,銀杏松了一口氣,剛想說著什么,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凰姑娘,在下許邯,家父讓我給您送一些治療風寒的藥,冒昧打擾。”
凰緋清聽著這悅耳的男低音,腦海里確實浮現出一個人影來,這山莊的主人便是姓許,借住他人家中如若太冷淡,似乎也有失禮貌。
隨即,她勉強的起了身前去開門。
大門打開的一剎那,站在門口的白衣飄飄男子看到凰緋清不施粉黛的容顏,組織好的語言半天蹦不出來一句,只剩下臉紅心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