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是朋友,這段期間你又如此照顧我,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開口。”凰緋清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親密的姿態羞紅了許邯的臉。
看著他這副害羞的模樣,倒是與凰緋清記憶之中年少時候的元景非常相似,對許邯的善意也隨意濃郁了幾分。
她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岔開話題,道,“許邯,這次受傷難道你就沒有什么疑問嗎?”
“凰姑娘此話怎講?”許邯心咯噔了一下,墨眉緊蹙,儼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沒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這山莊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風平浪靜,你是未來的莊主,不用我說,也知道暗中覬覦這個位置的人有多少,自己小心點。”
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朋友尚且看明白了山莊風平浪靜之下隱藏了多少的波濤洶涌,許邯嘆了一口氣,信任凰緋清的同時,便不再隱瞞山莊的情況。
“凰姑娘,實不相瞞,想殺我的人我知道是誰,但是很多事情并不能用三言兩語解釋,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做這個繼承人,誰讓這就是我的命呢。”
聽許邯的口氣,他是清楚許熠背地里的那些勾當,凰緋清有些吃驚,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可以與我說說,看能不能幫上點忙。”凰緋清自有心思接掌內庫財權,已經派自己的親信了解了有關于景庭山莊的一切,景庭山莊對外是一個頗有名望的江湖幫派不假,為旁人所不知的是,內庫之中海運的百分之八十的收入,都來自于景庭山莊。
說句更簡單的,皇家內庫之中海運的盈利收益百分之八十都是靠著景庭山莊背后運作。
這么重大的秘密,目前除了元帝,知情人不會超過三個。
一個是陸莊主,一個是大夫人,最后一個便是被選擇成為了繼承人的少莊主許邯。
如若凰緋清猜的沒錯,許熠以及那個偷情的二夫人,頂多是對山莊潑天的財富給迷失了良知,為了一點點錢財尚且如此,知道了景庭山莊與皇家的關系豈能得了?
許家兄弟之間要做個選擇的話,作為以后執掌內庫大權的凰緋清來說,許邯再沒用那也是首選。
“讓凰姑娘見笑了,都是我的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
似乎像是為了證明什么,許邯鼓足勇氣握住了凰緋清的手,一字一句鄭重的保證著,“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再給他們傷害我的機會,收拾許熠是遲早的事情,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凰緋清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輕聲冷笑道,“看來你是清楚許熠和二夫人之間的茍且之事的。”
她還以為整個山莊的人都不帶腦子呢,看來倒是她多管閑事了。
“凰姑娘是如何得知的?”許邯從未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哪怕是偶然間看到了他們在一起行茍且之事,斷沒有透露任何的風聲讓爹爹知道。
至于山莊中有關于許熠和二夫人的流言,也是許邯背后敲打,并且封鎖住了消息,不讓山莊蒙羞。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你都清楚了,想必早已有了應對之策,是我唐突了。”
許邯:“不不不,我沒有要責怪姑娘多管閑事,只是有些驚訝。”
轉念想了想,許邯深知凰緋清的為人,也就放心的交了底,“凰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二夫人原來是我大哥的相好,只因二夫人父母嗜賭,將二夫人賣到了花街柳巷,她好不容易逃出來遇上了我爹,這才陰差陽錯的做了我爹的二夫人……”
“后面的事,不用說你應該也能猜出來了。”
沒錯,許熠不甘心自己的女人成為了親爹的小妾,利用二夫人單純好騙,趁著新婦獨守空房之際趁虛而入,這才讓他們倆勾搭在了一起。
他們勾搭就勾搭,偏偏還生出了此等的狼子野心,許邯看上去傻,心里卻是如同明鏡一般,要不是看在與許熠是一母同胞所生的情分上,不忍大夫人看著他們骨肉相殘,不然許邯不會一再退讓。
從前明里暗里的較勁也就算了,許熠背地里做的骯臟事許邯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讓許邯萬萬沒想到的是。
許熠那個狗東西心那么狠,想要了他的命,許邯這才下定決心好好懲治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