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可你的傷。”銀杏委屈巴巴抽泣著,難得鼓起的勇氣一秒慫了,公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她不過是關心則亂。
“好了,我沒事,流點血而已,并不會怎么樣,你將我的這些血拿去交給府中的煉藥師,無比讓他們在天黑之前,按照我給的方子將藥給煉出來,明白?”
銀杏木訥的接過灌滿了鮮血的器皿,一雙眼睛比兔子還要紅,原來公主寧愿傷害自己是為了煉藥。
為了誰,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旁人不清楚國師的下落,銀杏實際上是最了解不過的,因為……打從前兩天開始她便一直謹遵吩咐偷偷的照顧著國師大人的膳食。
沒錯,小侯爺嚷嚷著要找的國師就在府中。
而且還是被公主給軟禁起來了。
……
已經是第四日了,元景深處密室之中,腦袋暈得厲害,渾身使不上半點的力氣。
除了每日有人在外面送飯,元景從未見過任何人,他不止一次要求見凰緋清一面,可他的話并沒有人理睬。
送飯的姑娘甚至放下了話來:國師大人,咱們公主說了,每天的湯藥您務必全部喝完,不然您就別想再出去了。
元景每次想到這句話,氣得肝都疼,凰緋清真是太過分了,動不動就q禁,誰慣的她那些臭毛病。
元景第一次如此的惱火,覺得當初就不應該對她心慈手軟,就必須嚴加管教才對,不然根本不會慣得凰緋清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以凰緋清這樣的性子遲早會吃大虧。
如此一想,元景免不得滿腹的愁思。
密室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有人來了,元景迅速從床榻上起身,果不其然就看到凰緋清一身白衣如雪,巧笑嫣然的出現在他眼前。
元景皺著眉,面色冷然,語氣也毫不客氣起來,“你終于舍得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會這樣關我一輩子。”
“阿景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這么做,而且我現在做的一切只是保護你,你別多想。”
保護?
這是元景長這么大聽到最為可笑的一句了,他甩開凰緋清伸過來的那只手,別過臉去,壓根不想與她那雙善于迷惑人心的眼眸對視。
他害怕每次都受了凰緋清的蠱惑狠不下心腸來。
“也是,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一輩子于我來說何其可笑。”元景重新坐回到床榻上,靜心打坐,全當沒有凰緋清這個人。
“元景,你裝出這幅樣子到底給誰看?”
凰緋清最討厭他這副輕描淡寫,每一句話卻足以將她逼瘋的樣子,他越是自暴自棄,凰緋清心中的勝負欲以及征服感便越來越強烈。
她捏著元景的下巴,迫使他正視自己的眼睛,“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閻王爺都不敢收你,以后我不想聽到死不死的這些話,我不允許你死,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