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知道元景這家伙就是個木頭,凰緋清沒指望從他嘴里聽出什么“甜言蜜語”。
她抱怨:“我在外奔波了數日,風塵仆仆的回來離那里就給你煉制丹藥了,你看看,傷口還疼著,你也不心疼心疼人家。”
元景:“叫你不要再用自己的血。”
說了多少遍不聽,這不是故意找罪受嗎。
凰緋清注意到他眼眸里分明存了幾分很明顯的擔心,心中隱約升起期待,問道:“我不管,你不說兩句讓我高興的話,明一大早我就去把你珍藏在梨園海棠的琴譜,以及古籍全部燒光光。”
男人皺著眉,緊張了,“別胡鬧。”
她要是真的敢,元景保證三個月不理她。
“我敢不敢,阿景可以試試。”凰緋清打算賴皮賴到底了,吃定了元景寶貝他那些珍藏的破古籍。
元景眉眼平和,溫柔地望著她,笑道,“那我抱抱你?”
沒等凰緋清反應過來,身體驟然被一陣強大的力道生生拖拽到了炙熱的懷抱中,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味兒,凰緋清聞著特別神清氣爽,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揚了幾分,撒嬌似的抱住男人的腰身,不怕死的撩撥。
“阿景,晚上睡覺冷,不如我們一起吧,你身上真暖,還……香香的,格外的好聞。”
果然,元景那溫柔寵溺的笑,登時便掛不住了,“不行。”
開什么玩笑,孤男寡女的,名不正言不順,睡……睡一起成何體統。
“睡一起怎么了,難道你不喜歡與我親近嗎?”她一番惺惺作態之后,抬手摸了摸元景滾動的喉結,無所謂道,“反正不管你到底還能活多久,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除了我,其他女子敢近你的身試試?”
凰緋清極其霸道的捏著他的下頜,重重的吻上他的薄唇,宣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氣氛霎時凝重,溫柔蕩然無存,燭火燒起噼啪聲響,凰緋清面無表情的臉龐在暗影中看起來有些可怖。
元景被她一番霸道,偏執的告白砸得暈頭轉向,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女子,怎如此不矜持。”
這種不知羞的話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指不定將凰緋清視為多么不守婦道的女子。
“那有什么,我喜歡你,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凰緋清前世就想這么干了,奈何一直沒機會。
元景慢慢攥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好看,因為不常常舞刀弄槍,看起來更像個書生的手。
“阿景,你的手真好看,一點兒也不像是殺過人的。”凰緋清輕笑出聲,直勾勾的瞅著他的手,發自內心的感慨。
之前并不是沒有見過元景殺人,有時候她甚至在想,或許能夠死在這雙手上也會是件幸福的事情。
“說什么傻話。”元景被她的天真逗笑了。
若是說到殺人,恐怕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得球都數不清了吧。
元景再如何溫潤,也是個江湖人,他攥著凰緋清腕子的模樣,分明是帶著寵溺和溫柔的,一度讓凰緋清產生了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