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皇后是元帝相伴多年的結發妻子,自然最了解他的喜怒,怕就怕元帝后悔了剛剛說的話。
元帝想岔了,輕咳了兩聲,“沒什么,皇后還沒有用膳吧,陪朕吃一點。”
“好,那臣妾讓他們傳膳。”
今日是初一,按照慣例元帝可是要在皇后宮中留宿的,皇后盼星星盼月亮,自然得將好不容易來一趟的男人伺候好了。
為此,皇后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姿態,學著蘭貴妃的溫柔,明妃的善解人意,從用膳開始無不處處遷就迎合著元帝。
元帝不喜形于色,不過心里舒坦了不少,畢竟與皇后多年夫妻,她如果不是做得太過,該有的體面元帝還是會給她的。
很快用過了膳,皇后想著時間也不早了,剛要吩咐宮人準備沐浴香湯,元帝卻突然起身了。
“皇后今日也辛苦了,早點休息。”
皇后僵在原地,咬著唇,楚楚可憐的看著元帝,道,“陛下……”難道不準備留宿鳳翔宮嗎?
后面這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出來,皇后的自尊和撩撥不允許她自降身份去乞求眼前的男人。
元帝隱隱蹙著眉,眸中的不快稍縱即逝,態度很是溫和,“朕還有一些政務要處理,皇后好生安歇。”
“政務繁忙是借口,我看是陛下不想留宿臣妾這兒吧。”皇后率先沉不住氣說出了心里的不滿。
元帝臉色變了變,已然不悅。
可皇后并不在乎他的反應,繼續勾唇諷刺,“臣妾知曉陛下如今是嫌棄臣妾人老珠黃了,不喜臣妾,順帶也不喜太子,不然也不會縱著凌王騎到太子的頭上,凌王是什么身份,太子是什么身份,像凌王那般的出身……”
“皇后!”元帝越聽臉色越沉,原本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好感,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看皇后這段期間并沒有好好的反應,以至于說些不成體統的話。”他以為皇后今日的示好是認識到了錯誤,這才有過改觀,想著給她一個機會。
誰曾想,不到半刻鐘,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撕下了自己的偽裝。
讓人倒盡了胃口。
皇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猩紅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血肉里,“陛下可是在埋怨臣妾,臣妾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錯了。”
慕容雪一事太子分明才是受害者,怎么到了凌王的嘴里,反倒是太子的不是了。
太子與凌王都是陛下的兒子,太子還是嫡出,身份不知道比卑賤的凌王高貴多少,陛下也就鬼迷了心竅一心護著蘭貴妃母子。
“哼,我看皇后還得繼續反省反省,從即日起,未經允許,太子便不需要再來鳳翔宮請安了。”
說罷,元帝憤袖離去,聽到圣諭后的皇后踉蹌著癱坐在地上,方才后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
不讓太子來給她請安,那不是……要隔閡他們的母子關系嗎?
皇后恨極了蘭貴妃母子。
好啊,好一個凌王,好一個蘭貴妃。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皇后眸中盡是惡毒的怨懟,猩紅的雙眸劃過一道精光,仿佛是在密謀著什么。
另一方面,元帝憤怒的離開了鳳翔宮,回上清殿也不是,去明妃那兒也不是,一時之間煩躁極了,腦海中不自覺想到蘭貴妃那張溫婉動人的臉。
也罷,最近因為凌王的事冷落了蘭貴妃,心想凌王之過也不是蘭貴妃的過錯。
想到這兒,元帝改變了主意。
“陛下,咱們接下來是回去,還是……”徐福盛跟隨元帝多年,自然對他的心里了如指掌,故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男人抿唇道,淡淡命令,“那就擺駕芷蘭宮吧。”
皇后今日此舉,想必平日里沒少給蘭貴妃氣受,于情于理他還是得去安撫安撫蘭貴妃。
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芷蘭宮走去,而身處在了激情當中無法自拔的蘭貴妃卻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她算準了今天是初一帝后同寢的日子,所以放著膽子將自己的舊情人之一來到自己的宮中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