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他到底是什么人恐怕你這個傻丫頭都不清楚。”白瓊指了指自己自以為十分聰明的女兒,內心急也沒用。
凰緋清疑惑不解,“母妃,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元景還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個孤兒,師從淄暨山明故宮,之后從南疆游歷了幾年,輾轉后在師尊的引薦之下成為了當朝國師。
這些凰緋清在前世的時候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還有什么事她不清楚的。
“你這個傻丫頭,如若他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如何能得你父皇的垂青。”白瓊端著濃茶坐在一旁細細品著,眸光幽深,一道寒芒一閃而逝。
告訴凰緋清又怕她以身犯險,可一直瞞下去恐怕她只會越陷越深,飛蛾撲火。
白瓊握緊了茶水杯,眉頭擰成了個川字,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
“母妃,你知道什么便直接說了吧,不要再賣關子了。”頓了頓,凰緋清沉下心來,冷聲道,“其實我與元景也不像你想的那般,一個男人而已,待我宏圖大業已成,什么男人沒有。”
“元景與我而言,不過是眾多男人之中算是最順眼的一個而已。”
白瓊聽她一席話有些震驚,畢竟自己的女兒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你這個丫頭,說話沒把門的,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被人笑話,羞不羞。”
“母妃~我喜歡他你不高興,我現在不那么稀罕他了,你還不滿意。”凰緋清是真的搞不清楚自家老娘是什么路數了。
還是說女人年紀大了都這樣?
凰緋清嘴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他的身份可是有什么隱情,母妃是從何得知的,還有……帶走他的人,是不是與他的身世有關。”
“你能夠想到這一層,還不算太傻。”白瓊笑了笑,一輩子就得了這么個閨女,幸好是個聰明的。
不過,白瓊并沒有因為凰緋清猜到了這一點而感到高興,反而愈加嚴肅起來。
“凰兒,元景的身份并不一般,其實這一點你自己心理十分清楚,他所患頑疾不僅僅是后天自己自斷筋脈廢除了武學所致,更重要的是他自出生起身體便已經被人下了蠱毒。”
凰緋清心中駭然:竟然是蠱毒,難怪她一直沒辦法治好元景。
似乎是一眼看穿了凰緋清的心中所想,白瓊不慢不急道,“你是我的女兒,繼承了血脈天賦,在制毒,用毒方面有一定的造詣,經過這一年的苦練,母妃知道你的武功有了很大的進步。”
“不過蠱毒非毒,亦非單純的蠱,你現在還小,元景的頑疾你是沒辦法治的。”
白瓊說這句話已經算是很有保留了,自家閨女嘴硬心軟,將那混小子寶貝得不行,如若知道元景已經回天乏術,神仙難救,難免多生出一些事端來。
人被帶走了也好,死也死在外面,眼不見心不煩,趁著這個機會斷了凰緋清的念想。
“母妃,說了這么多,到底是什么人將他帶走的,他們有把握治好元景嗎?”凰緋清心里忐忑得很,想到之前派來殺她,卻十分忌憚元景身份的人,一定就是帶走元景的那伙人。
能夠有如此身手,同時連她都查不出來的人,可想而知實力是有多強大。
白瓊拍拍她的肩膀,瞧她隱約猜透了七八分,便坦言,“瀾夢軒在你的管制之下日益強大,得到的情報想必比宮中的暗衛還要精準,那么有個名字,你應該是聽過的。”
“什么。”凰緋清好奇了。
“弒羲樓。”
這三個字凰緋清有些陌生,但乍一聽,又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
“母妃,元景與弒羲樓有關?”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和地方,突然被放在一塊兒,凰緋清的心不由自主的忐忑起來,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她靜坐在軟榻上,巴掌大精致如玉的小臉,在燭光朦朧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迷人嬌艷。
特別是那雙璀璨似星河的眼眸,無時無刻釋放著聰明睿智的光芒。
白瓊或許有些明白元景如謫仙那般的人能被自己的閨女迷倒是何原由了,“很多秘密與真相自己去探尋才有意思,反正方向我是告訴你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想多管,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母妃多一句嘴。”
“你年紀不小了,眾多已到了適婚年齡的皇子公主里,就只有你未有良配,按照我對你父皇的了解,不日恐怕就會給你賜婚。”
所以,凰緋清必須做好成親的準備。
凰緋清倨傲的抿直了唇角,她怎么把這件事情給我忘了,難怪心里老不踏實,總覺得是遺漏了什么,原來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