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拿著東宮的拜帖,意興闌珊笑道,“有句話說,做戲做全套,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選擇太子,如若凰緋清另辟蹊徑選擇了凌王,那才引人生疑。
凌王府。
“什么,凰緋清選擇去了東宮。”凰澤滿臉陰郁,氣壓冰冷恐怖,一股異樣的心情充斥著他的腦子,渾然生出一種挫敗感來,
凰緋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二人聯手,如今她和東宮那邊打得火熱是幾個意思。
“主子,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七公主那么聰明,而且我們之前又有過合作,她不少把柄還在我們手上,王爺不必多慮。”蕨衣心里犯怵,可他不能在凰澤面前表現出來。
“你覺得她會在乎我們手上的那些把柄?”凰澤白了他一眼,與其說他們抓到了凰緋清的把柄,倒不如說,凰緋清將他們摸得一清二楚,該緊張忐忑的是他們。
屋內的氣氛壓抑,低沉,壓迫得蕨衣透不過氣來,總覺得應該說點什么好。
“王爺,那不如……我親自去東宮那邊探查一番?”蕨衣是凰澤身邊的最強戰力,只要他出馬,東宮那邊根本不會有人能夠察覺到他。
凰澤擰著內,揮了揮手,俊美的容顏難以掩飾疲憊,“罷了,凰緋清是個聰明人,如何取舍心里必然清楚,我相信在我與太子之間,她選擇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還有,王妃最近不是常念叨著要出府嗎,你通知下面的人小心照顧好。”
蕨衣瞇了瞇眼,道,“王爺是想通過王妃去探聽探聽情況?”
王妃楚芙并沒有什么朋友,唯一能夠說幾句貼心話的,無非就是凰緋清了,一旦楚芙出了王府,必然會去公主府找凰緋清。
這樣一來,即便不需要凰澤出面,很多事情都可以側面通過楚芙傳遞到凰緋清耳中。
同時還可以避免東宮那邊生疑。
凰澤是有這個意思,不過聽著這話從蕨嘴里說出來眉心驟然擰成了個川字,“休得胡言,我是擔心她一個人悶得慌,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利用王妃去做些什么,只要她開心,并且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就好。”
肄夜,萬籟俱寂,皇宮內外燈火通明。
沒過一會兒,元帝所在的上清殿忽然傳來了抓刺客的叫喊聲,“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保護陛下!”
“陛下,您怎么樣,您沒事吧,不要嚇臣妾啊。”
一陣兵荒馬亂之下,只見明妃衣衫單薄的跪在床前冰冷的地板上抱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元帝的身上被刺了一把匕首,咕嚕咕嚕的鮮血正從傷口處不斷往外涌,盡管明妃竭盡全力捂住了傷口,血依舊不斷的涌出,浸染透了元帝純白色的里衣。
“陛下,您醒醒,不要嚇臣妾。”
“來人啊,趕緊給我叫醫官,趕緊去!”
“陛下,您撐住,醫官很快就來了,你堅持一下……”
明妃守在元帝的身邊,哭成了個淚人,整個上清殿一時之間亂成了一鍋粥,皇后聽聞了消息,也顧不得梳妝,散著頭發臉色蒼白的直奔上清殿。
與此同時,東宮和凌王府也收到了消息,二人紛紛入宮,剛好在上清殿門頭撞了個正著。
太子蹙了蹙眉,越是看著凰澤這張臉越生氣,免不得勾唇諷刺,“二弟還真是消息靈通,不知道,還以為是二弟安排好的,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