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愣了愣,啥情況,公主在……在示好?
不過他腦筋轉動得很快,立馬明白了凰緋清的用意,低著頭,格外惶恐道。
“公主說這話就折煞小人了,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小人雖然之前見風使舵,不過對殿下的忠心是日月可鑒的,別說為殿下肝腦涂地了,小人的這條命都是殿下的。”
男人畢恭畢敬的在凰緋清面前表忠心,字字句句慷慨激昂。
若是對旁人,凰緋清沒有這么多的耐心,更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男人會說出什么承諾。
不過孟桓和其他人不一樣。
倒不是說他這個人的人品如何如何的正直,他的優點和長處在凰緋清看來是別的謀士并不具備的。
同理可得,墻頭草還做得如此理直氣壯,這廝也是獨一份。
“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可是放在心上了。”
凰緋清換好了衣服,邁著輕盈的步子,眼底里含著笑,冷清的眸光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孟桓渾身緊繃,下頜骨繃成一條直線,不禁笑出了聲。
“別那么緊張,以后是自己人了,明日我要去東宮為太子慶生,你同我一起去吧。”
聽上去是詢問,字里行間透著的威嚴根本不容反抗。
孟桓猜不透她的葫蘆里到底賣了什么藥,理智上他避太子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迎難而上。
礙于不想讓凰緋清小看了他,孟桓這才尷尬笑笑,“若是殿下不介意讓小人隨行,自然是小人的榮幸了。”
“那就說好了。”
凰緋清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唇角,“你放心,有我在太子并不會為難你,更何況你好歹是從東宮出來的,于情于理都不要將東宮得罪狠了,你那么聰明,各種是非曲折應該比我應付得更加得心應手才是。”
孟桓微低著頭,恭敬道,“殿下說的是,小人受教了。”
自蘭貴妃被處死,凌王受此波及失勢了不少,朝堂上太子與凌王針鋒相對,元帝看似不偏不倚,可一轉頭就派凌王去安定西垂邊界了。
這和發配邊疆有什么區別。
如若是之前隨隨便便“冷板凳”也就算了,凌王妃再過一個月便要臨盆了,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楚芙才是最焦慮不安的。
凌王府。
“王妃,你倒是吃一點吧,再這樣下去別說王爺心疼,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
嬤嬤好說歹說的在一旁勸說著,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楚芙不僅一口沒吃,還吐了不少。
整個人消瘦了不止一圈,看著都讓人心疼。
楚芙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我吃不下,嬤嬤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府內一切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帖,她是錦衣玉食,凰澤卻被派往那么艱苦的環境。
現下,或許連口熱乎的都吃不上,楚芙又怎么能有胃口。
早知如此,楚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蘭貴妃謀害她與孩兒的時候告訴他。
造成今天這樣被動的局面,楚芙自認為是自己的過錯。
“不行,我得想辦法幫助殿下重新贏得父皇的信任才行。”楚芙不能再繼續自怨自艾了,從前都是凰澤保護她。
現在,也覺得她和孩子為凰澤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