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凰緋清那丫頭拒絕了拜帖?”
皇后的女官回來稟報,聲稱凰緋清以身體不適為由,不能參加皇后操辦的百花宴。
得知自己的好意被一個賤丫頭拂了去,皇后指甲上剛做好的蔻丹都刮花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剛做了幾天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了。”皇后吃了半碗的銀耳羹,剩下的沒什么食欲了。
也是,氣都被氣飽了。
“皇后娘娘別生氣,為了這么點小事犯不著,原本百花宴的目的也是為了選太子妃,與她七公主可不相干,她不來便不來了。”
伺候在側的掌事嬤嬤一面勸慰著皇后,邊為皇后順著氣,邊笑意盈盈岔開話題。
“昨兒個丞相大人可是送了好些女子的畫像進宮,娘娘可是有瞧上哪家的閨秀了?”
想到太子馬上能夠娶上一味溫柔又賢良的太子妃,身邊能夠有個枕邊人。偌大的東宮馬上有個女主人,皇后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
她嘆了一口氣,眼眸分明彌漫著絲絲愉悅和暖意,“我喜歡有什么用,關鍵還得太子喜歡。”
“不過呢,哥哥選中的那幾人我覺得都不錯,不管太子看上了哪一個,都比東宮現在那幾個賤蹄子順眼。”
太子的正妃有了著落,皇后的心病算是徹底好了。
為今之計,皇后琢磨著凌王府的那位應該也快生了。
想來楚家那丫頭也算是個好福氣的,一夜之間沒了娘家的助力,照樣成功的嫁進了凌王府。
成為凌王專寵的嫡妻之后,不日又懷上了子嗣,就連一向不喜她的陛下也不得不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待她寬容了幾分。
如若生的是女兒,凌王的恩寵怕也不會太長久。
可萬一楚芙這一胎生的是兒子……
皇后瞇了瞇鳳眸,滿臉的戾氣和陰鷙讓人看著格外陰沉恐怖。
“楚芙絕對不能生下兒子,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兒的路。”
掌事嬤嬤心生一計,冷笑道,“娘娘,想要事成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你有什么良策。”皇后挑了挑眉。
“娘娘,接生是需要接生穩婆的,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過一趟鬼門關,出了事誰能說得清楚。”
“如若生的是女孩兒,皆大歡喜,如若真的讓她生了男孩兒,我們也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偷龍轉鳳,亦或者聲稱凌王妃生的死胎。”
皇后聽完后滿意極了,眼睛泛著陰冷的精光,“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是,娘娘。”
“做事干凈點,別讓人抓到把柄,另外,穩婆那邊也要叮囑好,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皇后不想楚芙生下男孩兒是真,不過對一個孩子下手她是狠不下心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孩子送出去,換上另外一個女嬰。
當然了,如若上天都讓楚芙生下女嬰皆大歡喜,也省了很多事。
皇后如此縝密的心思和計劃楚芙自然是不知道的,近日身子越來越重了。
臨近臨盆日,她便不出門,整日待在府中,日子過得還算清閑自得。
凰緋清大婚辦得很隆重,作為凰緋清“最好的”朋友,楚芙身子不便也就沒有去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芙多心,自從上次被朱輕顏“劫走”之后,楚芙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誡她。
不要相信凰緋清。
不能相信凰緋清。
因為這事兒楚芙整日心緒不寧,晚上也睡不好,權衡之下楚芙提起筆將近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凰澤。
雖然凰澤位處邊境無暇照顧府中,得知楚芙的遭遇之后,他心急如焚,二話沒說將身邊最為信任的得力干將蕨衣派到了楚芙身邊。
凰澤皇命在身不能陪在楚芙身邊,有了蕨衣在,至少能夠護得楚芙和孩子周全,他也可以放心一些。
“王妃,天氣涼了,還是由侍女扶您回去吧。”
蕨衣身姿筆挺的站在楚芙身后,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座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