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的事情做不做凰緋清沒有想好,礙于面子,她不得不答應了凌王夫婦好好謀劃。
出了凌王府,凰緋清的馬車讓多了一個非常眼生的小廝。
凰緋清心生警惕,裝作沒事人一樣淡定的上了車,走了好遠,直到步入了鬧市區,那人方才走到了馬車窗口,壓低了聲音道。
“小人參見公主殿下。”
馬車的窗口探出了一只手來,投過簾子,凰緋清眼尾掃過那模樣清秀的小廝,道。
“你是何人。”東宮派來的?
小廝低眉順眼回道,“啟稟公主,奴才是東宮的,特意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前來給公主帶句話。”
“帶什么話。”
“太子殿下說,今晚誠西南河東公府,邀公主前去一敘,還望公主能夠大駕光臨。”小廝恭敬道。
凰緋清擰了擰眉,什么大駕光臨,說得好聽點是請,說句不好聽的,這分明就是威脅。
不過也難怪太子現在著急上火,凌王突然回城,宮里那邊一時半會沒傳出什么動靜,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再者,皇后這個豬隊友把事兒鬧得這么大,穩婆還讓凌王扣在手里,
呵,恐怕太子如今的算盤是祈禱她來化解這個危機了。
一個讓她前去告密。
一個讓她趁機銷毀證據。
凰緋清現在是明白元景說的那句話了:夾心餅干它不好做啊。
搖搖頭,凰緋清腦殼疼得厲害,本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處事原則,晚上的事情晚上說。
至于現在嘛,她得去找點樂子。
……
瀾夢軒。
熱鬧繁雜的樓下高朋滿座,男男女女的要么在喝酒看歌舞,要么親密的抱在一起耳語嬉鬧。
凰緋清不太喜歡這種吵吵嚷嚷的氛圍,進了門,眼尖的小廝已經上前來了,按照慣例領著凰緋清低調的進入了天字一號房。
天字一號房是不對外接客的。
也是瀾夢軒頭牌玥姬的固定活動場所。
不過那也是以前的說法了,現如今的玥姬可不再是瀾夢軒的頭牌了,自凰緋清買下了瀾夢軒,玥姬已經成了瀾夢軒的“半個主人”,自然更不需要接客了。
“玥姬姑娘,我可是好一陣沒來聽你彈琴了,今天說什么也要給我來一取鳳求凰吧。”
南蘄今日穿著紫色錦袍,豎著墨發,冠美如玉,風流瀟灑,這么久不見自然騷包依舊。
坐在他身邊的曹魏一言不發,好看的眉眼冰山如雪。
在南蘄口吐鳳求凰的那一刻,免不得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一個孤家寡人,聽什么鳳求凰,思春了?”
“呸呸呸,你才思春。”南蘄黑下臉,抬腳往曹魏的腳邊踹去。
曹魏靈敏又機警,早在他抬腳的瞬間,身體便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躲開了。
“曹魏,你竟然還敢躲。”
“我又不是傻的,你踢我我還不能躲?”
“誒我說你怎么變得這么無理取鬧啊,就不能讓讓我嗎?”南蘄氣得俊臉通紅。
曹魏對他的“無理取鬧”見怪不怪了,反正也不哄,就干坐著淡淡看著他。
這不,凰緋清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個成年男人,好似三歲半的孩子似的大眼瞪小眼。
“參見公主殿下。”曹魏迅速起身,恭敬作揖。
“免禮吧,坐。”凰緋清看向曹魏道了聲。
南蘄作為南疆的使臣,又是未來的準駙馬,自是不需要對凰緋清那么客氣。
他沒打算起身,坐在位置上懶懶的道了句,“哎喲,今天還真是熱鬧,七公主新婚燕爾的,不好好與駙馬爺如膠似漆,跑來這種地方,難道就不怕駙馬爺吃醋?”
南蘄這貨不知道瀾夢軒是凰緋清的地盤,說話一如既往的欠抽。
“誰說新婚燕爾就不能來這里了,若是不來,如何能看得到南公子如此幼稚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