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被軟禁的事情自然不能被旁人知曉。
鑒于為了安全起見,凰緋清秘密將人交給了綰千念代為“照顧”。
這樣一來可不得了了,綰千念覬覦某人那么多年,如今可算是找到了一絲突破口,可不得在元景身上下下苦功夫。
“國師大人,對于我這兩天的招待還滿意嗎?”
命人準備了豐富的晚膳一一擺放在桌面上,綰千念難得著一次素色的衣裙伴其左右,如此殷勤免不得元景心生戒備。
“我不過一介布衣,怎勞尊主相陪,有這個閑工夫,不是應該替彧兄排憂解難嗎?”元景默默自嘲。
綰千念瞇了瞇眼,從容的笑道,“好好的款待國師,不也是為他排憂解難嗎?”
“更何況。”綰千念頓了頓,抿著唇淺笑,直勾勾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口吻透著揶揄。
“我是受人所托,不僅得保護國師的安全,還得讓國師心情愉悅,如此一來病自然好得快。”
綰千念口中的“受人所托”,不用多想,元景已然猜測到了是誰。
那日的種種浮現在腦海中,好似一根刺卡在元景的喉嚨。
想到凰緋清那張明媚的臉,瞬間變得冷酷又無情,他自顧自倒了杯酒猛的灌入喉中。
一時間,各種酸澀涌上心頭。
“喲,心情不好啊,吵架了?”綰千念就是個千年狐貍精,不說什么都精通。
但是嘛,男歡女愛那檔子的感情事兒,她的鼻子比誰都靈。
打定了某些心情,綰千念收斂起笑意,纖纖素手斟了酒遞到元景面前。
“其實呢,女人心海底針,很多時候你們男人不懂是正常的,夫妻之間小打小鬧也是正常,男人多一些忍讓自然就好了。”
元景對綰千念的開解,不以為然,“尊主如此了解男人,為何這么久還沒將大祭司拿下。”
綰千念:“……”
這丫的瞎說什么大實話!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就算她還沒有得到南彧的心,但是她至少得到了南彧的人啊。
綰千念灌了口酒掩飾尷尬,沒好氣瞪了元景一眼,“這些年她挺難的。”
“誰。”元景明知故問。
若說這世上還有難的人,凰緋清算什么難。
打從一開始被元帝信任,緊接著斗垮了蘭貴妃,拉攏了皇后和太子。
就連城府極深,手段狠辣的凌王在她面前也毫無招架之力。
如此心機和手段,別說是女子了,就算生為男子,元景相信這世間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與凰緋清匹敵的。
清兒……
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哪怕元景一直告誡自己,得無條件的信任她,愛護她,包容她,理解她,現在諸多事實擺在面前。
就算元景不承認,也無法否認自己與凰緋清之間的距離是懸殊的。
他最不愿意面對的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