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嫂嫂真會說笑,這種事我就算有心幫忙,也幫不上啊。”凰緋清笑笑,又懊惱的嘆著氣吐槽。
“你想想,父皇如今在氣頭上,別說我了,你看看東宮那邊,不也沒有動靜嗎?”
“人家可是親兄妹,我到底還隔著一層關系,人家一母同胞的尚且不著急,我上桿子算什么回事?如若說好事那咱們肯定得沾沾喜氣了,可如今大難臨頭,是個人都得為自己考慮是不是?”
瞧瞧這話說的,楚芙都不知道該怎么回了。
好在楚芙從凰緋清清澈的瞳孔中看到的只有坦蕩,言語之中,甚至是她對此的態度,都沒有任何異樣。
由此,楚芙卸下了心防,握著凰緋清的手嘆著氣附和道。
“可不是嘛,我們人微言輕,又是女流之輩,這事兒我們王爺肯定不會蹚渾水,倒是七駙馬……”楚芙語重心長,壓低聲音叮囑,“你多盯著點,這個節骨眼可不能讓七駙馬多管閑事。”
“呵呵,嫂嫂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關七駙馬什么事。”
楚芙:“你是不是傻,燕雀曾經可是國師大人的護衛,而你家那位又是國師大人的至交好友,他們二人很難說沒有交情。”
“別人我也就不說了,可你家那位是個極其將義氣的,萬一他頭腦發熱替燕雀強出頭,那你怎么辦?”
這話楚芙可是發自內心的。
從前種種不愉快說翻篇了,那她就不會再翻舊賬針對凰緋清。
如今太子受牽連是遲早的事,陛下子嗣不多,唯一有能力繼承皇位的可不就是他們王爺了。
這個時候如果再得凰緋清的鼎力相助,凰澤坐上太子之位豈不是指日可待。
于公,楚芙討好凰緋清能助凰澤成事。
于私,楚芙拿凰緋清當自己人,自然希望對方家庭和睦,夫妻和美。
凰緋清淡淡一笑,乖巧的點頭應承下了,“我知道了,嫂嫂放心,我心里有數。”
當天夜里,凰緋清與楚芙正吃著飯,太子觸怒龍顏的事立馬從宮里傳了出來。
凰緋清與楚芙二人面面相覷。
盡管他們已經料到了事態的走向,卻也沒想到太子的事來得這么快。
“嫂嫂,我得進宮一趟,你用了膳便早點休息,不必等我。”凰緋清一面說著,一邊拿上銀杏遞上來的披風系在自己身上。
楚芙知道情況緊急,也沒有攔著,柔聲叮囑,“那你小心點,但是盡力而為,不要逞強。”
“嗯,我知道了。”
來不及多說什么,凰緋清快步離開,趁著夜色正濃,公主府的馬車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楚芙遠遠注視著馬車離去,臉上的淡淡笑意迅速沉了下來。
她冷眼掃向身旁的侍女,“將今夜之事修書告知蕨衣,就說一切進展得十分順利,接下來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侍女頷首:“奴婢明白。”
“好,去吧,別讓公主肚的人發現。”楚芙再次提醒。
這公主府看似平靜,實際上臥虎藏龍,她不得不多一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