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問,白瓊也絕對不會給她透露半個字。
凰緋清不明白,“娘親,為什么啊,都說詛咒只有圣女可解,我與綰千念有言在先,她幫了我諸多,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誆騙她了。”
一開始凰緋清還真沒想過要幫綰千念的忙,頂多戲耍戲耍她一番,反正只要她不想,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得了她。
后來凰緋清是真的被綰千念的癡情給感動了。
縱然綰千念再陰狠毒辣,不過也是一個癡情的女人,據說她自年少就愛慕南彧,這么多年來無名無分的跟著南彧也未曾離開。
說到底,凰緋清是透過了她的眼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娘親,我知道南彧屠殺了我們不少的族人,他受到詛咒皆是自己種下的因,若是從前我自然不會提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要求。”
“可如今形勢不同,我需要兌現答應綰千念的承諾,同樣也想同南彧講和。”
喀什部圣族與南疆王朝僵持了數百年,不管是南疆的子民還是他們的族人都死了不計其數。
就目前而言戰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唯有議和,才能讓彼此雙方都能過上理想之中的生活。
“可是清兒你要明白,這件事并不是你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力挽狂瀾的。”白瓊心知勸她不下,便強行的轉移了話題。
“罷了,今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之后的事我們之后再商量。”
凰緋清欲言又止,白瓊根本不給她繼續追問的機會,吩咐下人伺候凰緋清沐浴,她也起身回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
簡單的沐浴過后,凰緋清穿著白色的單薄里衣坐在房頂上,一手提著清酒,抬頭望著皎皎明月。
心,似乎好像空了一塊。
凰緋清失意的灌著酒,美眸迷蒙,紅唇微張,幻想著夜空中最閃亮的那顆星里,有著朝思暮想的人。
恍然間,她既感覺開心,又十分難受。
這一刻凰緋清腦海前浮現出太多太多關于前世的記憶。
或苦澀,或心酸,或迷惘,或痛苦。
處處皆是愛而不得的不甘。
唯獨沒有這一世彼此相愛,信任,甚至是交頸而臥的甜蜜滿足感。
她自己也很矛盾,從前她十分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追求什么,毫不猶豫的摒棄什么。
這世間唯有那么一個人,能夠牽動她的所有思緒,明明已經拼了命的去克制澎湃外泄的情感。
可凰緋清現在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對元景的恨意竟比想象中的要脆弱得多。
不對,或許她從來沒有恨過元景吧。
她不過是在前世那場無疾而終的感情之中不甘心罷了。
“呵,凰緋清啊凰緋清,你可真是夠沒出息的,不過是一個男人,有什么可想的。”凰緋清苦笑自嘲。
他們倆都吵架了,還吵得那么兇,那個狗男人也不知道來找她。
狼心狗肺的家伙,凰緋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