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彧望向苦澀的元景,投以一個格外同情的目光。
元景此時能夠說什么好,自己的女人自己寵著唄。
他拍拍南彧的肩膀,欲言又止道,“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回去好好休息吧,另外關于清兒提出的條件,希望你能夠站在大局上斟酌。”
任何一個國家,部族的繁榮都是需要和諧共處,共同進步的。
作為南疆的最大領袖,南彧的任何一個決定都能影響整個南疆的未來。
打發了討厭的人離開,凰緋清第一次將情緒遷怒到元景的身上。
元景哭笑不得,耐著性子坐到她的身邊來。
“還在為了綰千念打抱不平,心里不好受?”
別人的感情如何那是別人的事,外人終究干預不了,想了也是徒添煩惱,她如此玲瓏剔透的一個人怎么就想不明白。
“阿景,你不明白。”凰緋清之所以對南彧怨憤那么深,其實也是從綰千念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
前世的種種猶在眼前,她不可能告訴元景曾經發生的那些事。
現如今的綰千念,仿佛是她從前的一面鏡子。
只要一看到南彧那張臉,她忍不住想要動武,揍人,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又恨同是女人卻沒骨氣的綰千念。
元景透過她那雙狠厲的眼眸看到了諸多復雜的情緒。
他將人攬入懷中,一臉深情的看著凰緋清,說,“行,我們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好不好?”
兄弟雖然重要,可心上人的感受元景還是放在第一位的。
更何況,南彧的某些心思趁早斷了也好。
凰緋清窩在他的懷里乖巧的點了點頭,難得讓元景哄她一次,太作了反倒是矯情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計較那么多了,反正這次也算因禍得福。”她指的是拉綰千念入伙的事情。
元景輕笑,覺得她太過天真了,“你確定綰千念會幫著你對付南彧?”
那女人自年少起便對南彧情根深重了,若說其他人會背叛南彧元景尚且相信。
可綰千念,絕對不可能。
凰緋清小手一勾,握上元景寬厚且具有安全感的手掌,扯出一個小酒窩,“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嚯?賭什么?”元景非常感興趣她這個提議。
自上一次與人打賭,應該是十多年前了,若不是這輩子遇上了凰緋清,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份閑情逸致。
“不好了主人,荼小姐,荼小姐不見了!”
門外突然響起的叫喊聲打破了一室的溫馨。
元景與凰緋清臉色皆變,元景快一步打開了門,只見站在門外氣喘吁吁報信的人正是檸棲。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就不見了?”
元景最了解荼燕了,如若她是有事離開,肯定會留下口信知會他一聲,斷然沒有不辭而別一說。
如若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只剩下一種解釋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今天往她的房間送飯,房間里亂糟糟的,好像有打斗的跡象,可人卻早不到了。”檸棲急得團團轉,滿頭滿臉都是大汗。
凰緋清從屋子里走出來,一臉嚴峻好不冷漠,“派人出去找了嗎?”
檸棲愣了愣,搖頭道,“還……還未曾。”
“那還不趕緊派人去找。”元景也跟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