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石搖搖頭,“不管請了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甚至……”
“他們全部都被夫人殺了。”韓石至今都不敢去回想他們的死狀,簡直是觸目驚心。
元景抿著唇,此刻的他只想快點見到施榮夫人,其他人束手無策并不代表他沒有辦法。
“主上,夫人那邊不著急,而且現在下夫人并不在山海樓。”韓石搶先扣住元景的手腕,欲言又止,“主上還是先去看看荼燕小姐吧。”
“荼燕?”
元景心咯噔了下,臉色驟變,“她怎么了?”
具體的韓石也不太好說,別別扭扭的拽著元景往山海樓的禁閉室走去。
來到所有禁閉室最僻靜的一處,韓石沒有急著推開門,而是聲音干澀道,“主上,荼小姐……就在里面,您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
他一個男人,又是下屬,進去有些不太合適。
元景面色一怔,心中有無數疑問,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房門吱呀一聲被他推開。
元景未來得及認真往屋里瞧,一陣濃烈的血腥味由內而外撲鼻而來。
“燕燕……”男人震驚的看著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臉色瞬間嚇得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怎么會這樣………
荼燕面色慘白,渾身鮮血淋漓的躺在床上,鮮紅的血流淌浸染得白色的床單。
那畫面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子卿……哥哥。”
荼燕虛弱的叫出元景的名字,氣若游絲,又默默暗自嘲諷,“一定是我快死了,產生幻覺了,子卿哥哥恨這里入骨……”
他怎么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果然啊,人之將死,越是惦念著什么,就能想到什么。”荼燕絕望的苦笑著,話音雖小,元景站在兩米開外卻聽得清清楚楚。
“說什么傻話,是我,我是回來了。”
元景她快步上前查看她的傷,礙于男女授受不親沒有動手,可縱觀她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染,很難想象荼燕經歷過了怎樣的酷刑。
鞭打。
刀刮。
手筋腳筋挑斷,武功盡廢。
最令人驚恐的還有荼燕白皙皮膚表面上布滿的神秘紅紋,元景不知道這紅紋到底有什么含義。
可是元景覺得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見到過。
“子卿哥哥,真,真的是你嗎?”荼燕神色恍惚,像是要確定什么,幾欲掙扎起身。
然而渾身都疼,她那里有力氣支撐奄奄一息的身體。
“你先別動,我給你治傷。”元景二話不說喂給了她一顆護心丹,又在第一時間配置了愈骨生肌的藥粉盡數撒在荼燕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荼燕還只是一個剛及笄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下如此的狠手。
簡直是喪心病狂。
“子卿哥哥,我,我已經好多了,你別擔心。”她吃力的將手覆在元景的手背上。
明明很疼,說話都費力,荼燕還是強忍著疼痛扯著嘴角不讓他擔心。
殊不知,她的懂事元景只會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