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男人,這點承受力還能沒有?”
那還配得上她凰緋清喜歡?
綰千念想想也是,某人自年少時就是一號人物了,歷經那么多磨難,拖著半條命只身在南疆殺出一條血路。
如若不是真的狠角色,怎會得到南彧的賞識。
“小鳳凰你可真夠心狠的,我還以為你知道了自己男人被虐菜,第一時間扛著四十米的長刀砍了那個老妖婦呢。”綰千念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有點小失望。
“施榮夫人現在還不能死。”
一道宛若厲鬼般狠厲的聲音回蕩在綰千念的耳畔。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凰緋清動殺機了?
凰緋清對上她探究性的目光,毫無顧忌的坦言道,“我懷疑施榮夫人突然間發病是人為,而具體是誰,我想需要你去證實一下。”
山海樓到底還是以效忠施榮夫人為主的勢力居多,縱然元景重回山海樓,怕也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掌握整個山海樓的勢力。
萬一有人從中作梗,局面只會朝著不可想象的地步發展,這是凰緋清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綰千念秀眉微蹙,感覺她話里有話,瞇著鳳眸淡淡道。
“你有懷疑的人了?”
“那你得想想眼下誰最希望得到山海樓。”凰緋清不慢不急的反問,第一時間奪回了主動權。
“行吧,我算知道了,你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南彧,對吧。”
“怎么,你怕見他啊。”凰緋清似笑非笑的說出了大實話。
綰千念面無表情,利落的從房檐上縱身跳下來,清風吹拂著她兩頰秀美的青絲。
她整個人的氣質少了分妖嬈熱辣,倒是平添了幾分英氣和帥氣,“你想多了,老娘我拿的起放的下,不像某人。”
“我怎么了?”凰緋清聳肩。
女人率先走在前頭,留給凰緋清一個背影,不忘擺擺手,“我不和口是心非的小丫頭片子說話,等著我的好消息。”
什么口是心非。
凰緋清險些噎得氣順不下來,動動唇,最終懶得和那個愛而不得的女人斤斤計較。
元景回去尋她不到,自然會為了救治荼燕的雙腿前去與慕云擎匯合商量情況。
趁著這個空隙,凰緋清要先回宮一趟,凰澤這個人生性涼薄,又復雜多變,她需要與元帝深談一次,當能繼續下面的計劃。
另一方面,凌王安排圍困皇宮的軍隊已經撤離了,皇家禁衛軍也迅速重新回自己的崗位。
當然,禁衛軍的統領陸昭已經被換下了,替換上了支持凰澤一黨的武將。
和從前一樣,皇宮不僅安靜,氣氛同樣低靡異常。
元帝身邊伺候的老人除了徐福盛以外全部換成了凰澤的人,凰緋清進宮面圣的消息自然會第一時間傳到凰澤耳中。
這個道理凰緋清懂,元帝不會不懂。
“兒臣見過父皇。”凰緋清看著殿前生龍活虎的男人,臉色是不太好,不過精神頭很足。
凰緋清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你這個時候來做什么,多日不見朕還以為你有長進了。現在看來,還是一塊朽木不可雕也。”元帝頗為氣惱的指著她,扭過臉,老半天都沒有理人的意思。
凰緋清哭笑不得,老家伙這是跟她生氣了?
“父皇。”她提著裙子小跑到男人的身邊。
見某人確確實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凰緋清索性厚著臉皮抱住他的胳膊,軟軟的解釋。
“父皇,別生氣了,兒臣這塊朽木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反正已成定局的情況暫時也改變不了,我們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她一邊說著,又不忘用余光掃在徐福盛的身上。
徐福盛跟在元帝身邊那么多年了,早就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一秒便明白了凰緋清的意思,他識趣的默默的退了下去,將所有的時間空間都留給這對父女。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當初你與凌王私交甚密的時候我就該提醒你的。”
現在好了,太子不成器也就罷了,凰緋月那個丫頭心性單純他也不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