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凰緋清刻意將元帝交給她的信物掛在了腰間。
借著秦鳴給她近距離診脈的空隙,經過凰緋清的有意觀察,秦鳴的目光不止一次往玉佩上瞄。
甚至神色十分詭異奇怪。
凰緋清再結合今晚試探聶嫣兒的那些話,聶嫣兒有無意識的暴露了秦鳴過去的一些時間。
看秦鳴的態度以及反應,他不愿意提起過去的事情,來到海城是躲避追殺。
如此細細推敲,他在躲著誰?
他想要殺了秦鳴?
而秦鳴到底是阻礙到了誰的路,亦或是觸碰到了誰的利益才遭此橫禍。
凰緋清越想越頭疼,今日應付秦鳴夫婦花了她不少的精力。
加上服用了微量有毒的草藥扮以一個病秧子,凰緋清精神不濟,身子乏得很。
“公主,要不您去休息一會兒,我給您焚些安神香。”弄月趕忙上前扶著她,心里忐忑的很,也不知道那藥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公主實在太亂來了,說好了裝裝樣子,她怎么可以以身試毒。
“我沒事,毒這種東西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凰緋清靠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抬手示意弄月退下。
弄月不敢違抗她的命令,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然而沒等凰緋清真正睡著,門外傳來了弄月焦急的叫喊聲。
“公主,大事不好了,您歇下了嗎?”
凰緋清皺著眉,“還沒。”
說罷,她隨手扯過外套裹在身上,開了門,一臉陰沉的看著局促不安的弄月。
“到底發生了何事,大驚小怪的,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她教導的沉著冷靜,處事淡定到底還是沒有學到一星半點。
弄月知錯頷首,吞吞吐吐道,“公主,秦……秦鳴被人抓走了。”
“……什么意思,再說一遍。”
誰被抓走了,秦鳴?
“具體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們的人都被殺了,還是聶嫣兒府中的一個下人逃過一難,還撿到了一塊腰牌。”
說著,弄月將腰牌遞給凰緋清查看。
“這不是……東宮的腰牌嗎?”凰緋清看到腰牌也愣住了。
照理說太子目前禁足東宮,身邊的勢力盡數被凌王收編了,他都無人可用了,怎么會派人來海城?
還是說,有人故意栽贓?
凰緋清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抿唇冷冷道,“不管怎么樣,當務之急是將人給我帶出來,他們能夠追到海城,甚至盯上了秦鳴。”
“他們肯定是知道了父皇讓我來找史詩明的事。”
先不管秦鳴到底是不是隱姓埋名的史詩明,凰緋清都不可能讓其他人捷足先登。
“拿著我的私印去調派隱藏在海城之中的人手,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找到秦鳴。”
頓了頓,凰緋清又補充,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傷及性命,可一旦情況有變,也絕對不可能讓秦鳴落到別人手里,必要的話。”
凰緋清面無表情的抬起手,落在脖頸處,做了個自刎的動作。
“是,屬下領命。”弄月深諳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