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憋屈不已,身在高位,越是受制于人,凰緋清不過是發發牢騷,沒想過治銀杏的罪。
“你下去吧。”凰緋清淡淡開了口。
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懶懶的補充了一句,道,“今夜招幸凌王府送來的歐陽云吧,后院中也只有他一人沒有招幸了。”
銀杏秒懂凰緋清的意思,恭恭敬敬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最近這些日子,光是宮里頭賞賜下來的俊美男子都有十幾個。
除此之外,凌王妃也按照凰緋清的喜好,送了好幾個酷似元景的男人。
只不過,形似而神不似。
縱然他們再會偽裝,討好,裝作故去的那人,凰緋清看都不曾對他們多看一眼。
而這位歐陽云與其他人卻有很明顯的不同。
因為,不管是身形,容貌,還是氣質,他都是最像元景的那一個。
凌王府想必花了不少的時間精力,這才弄了這么個人來放在凰緋清的身邊自是有著意思的。
他們想做什么,凰緋清又豈會不知。
所以,自收下歐陽云之后,凰緋清每天進進出出,深夜就寢也是招幸后院的其他男人,唯獨對歐陽云置之不理。
而今夜,凰緋清突然來了興致招幸歐陽云,倒是將歐陽云嚇得不輕。
焚香沐浴過后。
清純中帶著致命誘惑的女人穿著紅色的里衣獨自慵懶的藏匿在青煙色的帷幔之后。
紅燭搖曳,檀香清雅,無聲中透著股香甜味兒。
引得人,欲罷不能。
作為從未與任何女子親近過的歐陽云,此刻跪在屏風后,十指交纏緊扣,緊張的整顆心都快要從胸膛中蹦出來。
今晚要伺候的可是皇太女。
伺候得好,以后錦衣玉食,榮華不斷。
可一旦伺候不好……
一想到外人口中描述的皇太女,長相妖嬈貌美,實際上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最喜歡折磨人。
歐陽云從未見過凰緋清的真容,想著自己要伺候這么一個蛇蝎女人,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很害怕我嗎?”
不知不覺中,歐陽云感覺到床幔后的人已經逐步的靠近。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是從凰緋清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很輕。
也很香。
讓人有種神秘,卻又強烈的想要靠近的感覺。
“草民……見……見過殿下。”
歐陽云攥緊了拳頭,強忍著恐懼,將事先在腦海中練習過了無數次的話還說了出來。
不說還好,聽聽他這動聽悅耳的嗓音,凰緋清心情倒是瞬間好上了幾分。
這模樣。
這身段。
呵,雖說已經是上等之姿了,與她的阿景相比……
不,是根本沒辦法相比。
凰緋清深眸中的陰寒稍縱即逝,隨即興致大好的掐起他的下巴。
強迫歐陽云與她對視。
她紅唇輕啟之間溢出冰冷質問的話語,“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嗎?送你來的人,是否與你說過,一旦被我不喜,或者厭棄,到底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歐陽云心猛然一沉,低垂著眼瞼,咬著唇,低低的回答。
“知……知道的。”
豈止是知道,歐陽云簡直不要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