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小兩口在房間里享受靜謐時光,前廳的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尷尬。
“我說,你真就放心讓那個女人單獨與阿景在一起?你可別忘了,阿景如今還處于昏迷不醒。”
萬一那個女人想要趁機做點什么怎么辦?
人都這樣了還不放過,真是禽獸。
徐宣忍俊不禁,無奈道,“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你也說了,國師大人昏迷不醒,就如同個活死人,殿下能夠做什么。”
他可是聽說了,如今的東宮后院可熱鬧了,凰緋清還不至于如此的饑不擇食,
徐宣這廝明擺著是站在凰緋清那頭的,慕云擎索性懶得與他廢話,直言道。
“阿景的情況怎么樣,到底如何才能喚醒他。”
徐宣搖了搖頭,表示十分為難,“他能夠撿回這條命已是不易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他又不是在世華佗,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慕云擎抿了抿唇,不悅的拍著桌子,憤怒道,“你可是答應得好好的,我才放心將人給你。”
現在倒好,一句話把他給堵回去了,慕云擎真想當場把徐宣這個騙子弄死。
“誒誒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只是說有辦法可以一試,可沒有賭上自己的一世英名。”
慕云擎郁悶著呢,不與他一般見識,不耐煩道,“罷了罷了,我只要他趕快好起來。”
“看目前這個情形怕是不可能了。”
“……既然你不行,那我把他帶走。”慕云擎還就不信了,這世間就沒有能救治元景的。
尚都國沒有,他就帶著元景去南疆。
若是南疆也不行。
慕云擎也不介意丟下手中諸事,帶著玥姬,帶著元景云游四方。
屆時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都得將元景給治好。
“小侯爺,不是我太小瞧了你,想要將國師帶離皇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徐宣這句話可不是嚇唬人。
先不說元景已經是個死人了,想要保住這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他都沒辦法將人救治醒,其他人……
呵,不是徐宣說大話,慕云擎想從凰緋清的手中將人帶走。
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能不能說一句好聽的。”慕云擎滿臉黑線,感覺出來一趟,凈是來受氣了。
徐宣忍俊不禁,笑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小侯爺啊,小侯爺,我心知你與國師大人交好,替他打抱不平,可你也別忘了,如今你能夠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可是殿下從中謀劃。”
此話一出,慕云擎徹底語塞了。
徐宣給倒了一杯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不吝嗇再多點撥他幾句。
“當初招小侯爺為駙馬本就不是凰姐姐所愿,你們都心屬一人,因一張圣旨才被綁在一起。”
“縱然合離的過程并不那么愉快,卻也得到了彼此都想要的效果。”徐宣直勾勾的看他。
隨即,慕云擎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勢的壓迫。
聽著徐宣繼續目光灼灼道。
“殿下不曾虧欠小侯爺半分,小侯爺心里應當有數。”
慕云擎撇了撇嘴,極其不自然的反駁。
“那又如何,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她,她為了不斷向上爬害了多少人,這些與我無關緊要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可阿景不一樣。”
他們年少相識,慕云擎如此心高氣傲的人都能對一個人心服口服如此,將其作為一生的摯友。
元景于他而言,早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誒,你們啊,都在為國師大人著想,可你們卻不知,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徐宣嘆了口氣,有些話換他這個外人來說,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慕云擎抱著手臂,哼哼道,“我自然是希望他好的,至于有些人。”
眼瞅著凰緋清已經從房間里出來,慕云擎故意抬高了音量,陰陽怪氣道。
“我兄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有些人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也不知道今日到底帶了幾分真心實意,如若是做戲給我們看,我看大可不必。”
凰緋清微抬手一撫,挑眉開口,“慕云擎,別拿我的寬容當縱容,再多啰嗦一句,我就把你毒啞了。”